165 夺回发簪,北郡王府丢尽脸面(1 / 2)

秋若颜怎么也戴着绿雪含芳簪?短暂的震惊、错愕后,众人瞬间明白过来,眸底暗藏着鄙视与不屑:“秋侧妃发髻上的发簪真是别致,不知叫什么名字,是从何处购买?”

绿雪含芳簪稀少珍贵,市面上并没有卖的,否则,这么美丽,高贵的发簪她们岂会看不到,秋若颜发髻上戴的,就是慕容雨丢失的那支绿雪含芳簪。

秋若颜并没有看到众人眸底的嘲讽,笑容得体,美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她本就天生丽质,再配上这支发簪,自是更加清丽,脱俗,小手轻抚上发簪,满面幸福之色:“这只发簪是……”

不经意间望到了慕容雨发髻上的绿雪含芳簪,秋若颜惊讶道:“咦,嫂子也戴了同样的发簪啊。”莫不是少弦世子和少陵买了同样的发簪,少弦世子送给世子妃,少陵则送给了自己……

心中有些得意,秋若颜沉下眼睑,悄悄望向南宫雪晴,少陵喜欢自己胜过喜欢南宫雪晴,她会不会吃醋?

目光望去,径直撞进了南宫雪晴似笑非笑的眼眸中,眸底闪现的不能羡慕,嫉妒,而是淡淡的嘲讽与不屑,隐隐,还透着丝丝幸灾乐祸,仿佛在说,你要倒霉了。

秋若颜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目光悄悄望向众人,发现她们看她的眼神也和南宫雪晴一样,充满了鄙视与不屑,事情不对劲……

慕容雨微微笑着,意味深长:“是啊,不知若颜的发簪是从哪里买的?”

祭拜祖父那天,秋若颜明明没去相国寺,自己丢失的绿雪含芳簪怎么会在她手里?并且,她明显不知道绿雪含芳簪是自己的,否则,绝不会戴到这里来丢人现眼。

秋侍郎夫人上前一步,面色凝重:“若颜,这发簪是谁给你的?”侍郎夫人久居内宅,了解秋若颜的性子,短时间内就猜测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发簪一定是别人暗丢给若颜,故意设计她的。

秋若颜正欲将欧阳少陵的名字脱口而出,一道清丽的女声抢先响起:“秋侧妃的发簪是捡来的吗!”

秋若颜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满目嘲讽的杜幽若,皱了皱眉头:“我不明白杜小姐的意思。”少陵可是北郡王府的世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怎么会捡支发簪送给自己。

“前段时间,世子妃在相国寺祭拜老楚宣王时,不慎丢失了绿雪含芳簪,如今却在秋侧妃发髻上出现……”

慕容雨有孕是大喜事,前来祝贺的名门贵妇很多,杜幽若与慕容雨一共也没说上几句话,秋若颜之事,又让她多了一个接近慕容雨的机会。

她质问秋若颜,就是暗帮慕容雨出气,慕容雨感激之余,肯定会帮她接近谢轻翔。

杜幽若的话没说完,众人却都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秋若颜捡了慕容雨的发簪,不但没有上交失物,还明目张胆的戴出来炫耀。

还侍郎之女呢,品性真差,家中长辈都没教过她路不拾遗么?又或者教过了,都却被她当成耳边风,忘到九霄云外了。

“世子妃,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绿雪含芳簪,世间只此两支吗?”秋侍郎夫人说故意咬重了‘两支’这两个字,意在告诉众人,慕容雨能打造一只新的绿雪含芳簪出来,别人也可以,这支发簪,不一定就是慕容雨丢失那支。

杜幽若步步紧逼,秋侍郎夫人没办法了,为了保住秋若颜的名誉,只得以此言来反驳,否认发簪是慕容雨的。

慕容雨微微笑着,没有半点愠怒:“绿雪含芳簪是楚宣王府世代相传之物,以特殊的方法打造,猛然看上去,与这支新簪没什么不同,但是,当年打造那支发簪的银匠手艺高超,在发簪上留了特殊的记号,新的发簪上却是没有!”

慕容雨望了秋若颜和侍郎夫人一眼:“想知道那是不是我丢失的发簪,很简单,以烈火熏烤,真正的绿雪含芳簪上会现出楚宣王府四字,其他发簪上则是空白一片,没有任何标记,不知秋侧妃可愿熏烤发簪,以证清白?”

发簪本就是自己的,当然要拿回来,绝不能便宜了秋若颜。

更何况,秋侍郎夫人居然说自己污蔑秋若颜拾物不还,自己当然要拿证据给她看看,这发簪到底是谁的。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秋若颜身上,鄙视,嘲讽,不屑幸灾乐祸,仿佛在说:“敢不敢以火熏烤,证明清白?”

少陵送给自己的发簪,怎么可能会是慕容雨丢失之物呢?可慕容雨说的振振有词,不像在撒谎,到底要不要以火熏烤……

秋若颜犹豫不决,众人眸底的鄙视更浓,秋侍郎夫人伸手摘下了她发髻上的发髻:“我相信若颜的发簪,不是世子妃丢失那支!”事已至此,无论这只发簪是不是慕容雨的,都必须干脆利落的接受火熏试探,稍有犹豫,就是坐实了拾物不还的罪名。

慕容雨命人端来两只火盆,摘下了自己发髻上的发簪交给丫鬟,秋侍郎夫人也将秋若颜的发簪交给另一名丫鬟,众目睽睽之下,两名丫鬟拿着发簪,站在火盆前熏烤。

望着丫鬟手中熏烤的自己那支发簪,秋若颜焦急不安,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出字,千万不要出字啊!

一盏茶后,时间到,秋若颜的心瞬间高悬了起来,两名丫鬟将熏烤好的发簪放在托盘中,端到众人面前,新发簪的发簪柄上,晶晶亮亮,除了雕刻的花纹外,空空如也,什么字都没有,秋若颜发簪发簪柄上,花纹围绕的楚宣王府四字,格外醒目。

秋若颜只觉轰的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上面真的有字,少陵送给自己的,是慕容雨丢失的发簪,怎么会这样?

“侍郎夫人,您不是说这支绿雪含芳簪不是世子妃的么,发簪柄上,楚宣王府四字,如何解释?”秋若颜不过是侍郎之女,地位尚不及杜幽若,她不怕得罪秋侍郎府,再加上杜幽若一心想讨好慕容雨,自然是替慕容雨出气,嘲讽秋若颜。

“这……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侍郎夫人的脸色变了十多种,若颜的发簪居然真的是慕容雨的,这可如何是好……

“若颜,这是怎么回事?”太妃面色阴沉,厉声质问。

刚才她忙着和慕容雨斗气,没注意慕容雨的衣着打扮,自然没发现慕容雨的发簪是新的,秋若颜走进客厅时,看发簪上宝石折射的光芒,她就知道那是楚宣王府世代相传的绿雪含芳簪,只是,它怎么会到了秋若颜手里?

当年,太妃费尽心机,也未能得到绿雪含芳簪,如今,慕容雨和秋若颜这两个小辈,不费吹灰之力就戴到了发髻上,她恨,她怒,她厌恶。

更何况,秋若颜是欧阳少陵的侧妃,她出了事,连累的可是整个北郡王府,这件事情,太妃不能不管。

秋若颜迷蒙的思绪瞬间被拉回,低垂了头,也能清析的感觉到,众人望向她的目光中充满嘲讽,鄙视,不屑,怎么办,自己要实话实说吗?

“若颜,发簪一定是别人送你的吧,他在故意设计你,你就不要再包庇他了。”侍郎夫人手中丝帕,不停的轻试眼睛:“那人是谁?你倒是快点说啊,不然,你就要替她背捡物不还的黑锅了。”

慕容雨扬唇淡笑,被人设计是受害者,拾物不还则是品性不好,到时,连累的不止是北郡王府,还有侍郎府,侍郎夫人将罪名推给别人,就是想摘清秋若颜,真是用心良苦,不过,慕容雨也想知道是谁送了发簪给秋若颜,便没有制止侍郎夫人的哭诉。

秋若颜被侍郎夫人哭的心烦意乱,又受不住众人那嘲讽的目光,脱口而出:“发簪是少陵送给我的!”

众人皆愣,北郡王府是皇室王府,金银珠宝多的数不胜数,少陵世子不可能稀罕一只发簪,捡物不还,还送给侧妃秋若颜。

如果说发簪是少陵世子命人打造,可他是北郡王府世子,簪子上应该缀北郡王府四字,绝不可能写楚宣王府,这发簪绝对是慕容雨丢失那只……

少陵世子是翩翩贵族公子,为人彬彬有礼,品性不会这么差吧,捡物不还,据为已有,在贵族中彰显的就是人品,修养……

慕容雨的雪眸瞬间眯了起来,祭拜祖父时,欧阳少陵也在,他捡到发簪的确有可能,但是,他明明知道绿雪含芳簪是自己的,为何不归还,还借花献佛的送给秋若颜,北郡王府不至于穷到连支送人的发簪也拿不出来。

太妃和北郡王妃的目光瞬间沉下:“若颜,就算你想摘清罪名,也不能随随便便报人名,出嫁从夫,少陵虽是你的依靠,你的天,但你自己犯的错,就要自己承担,断不能将事情推到少陵身上,依靠他来解决事情!”

小叔捡了嫂子的发簪,不但不归还,还做为礼物送给自己侧妃,传扬出去,少陵的名誉彻底损毁,无颜在京城立足,北郡王府也会被人嘲笑的抬不起头来。

罪名要让秋若颜背下,将少陵摘出去,有个捡物不还,品性不端的孙媳妇,不算特别丢人,因为这孙媳妇是别人家教导,皇帝赐婚的,北郡王府最多落个识人不清的罪名,比起有个捡物不还,品性极差,狭隘小气的世子强了许多倍。

“祖母,这发簪真的是少陵送给我的,我没有撒谎!”秋若颜急切的解释着,北郡王府是皇室,绝不允许臭名远扬的侧妃住在府内,若是她认下罪名,就等于承认品性不端,欧阳少陵肯定会休了她的。

以捡物不还,据为已有的罪名被休,名誉尽毁,哪里还会有人再愿意娶她!

北郡王妃抬起眼睛,目光冰冷:“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发簪是少陵所送,那就请少陵来对质!”

发簪之事,涉及到楚宣王府和北郡王府,堂兄弟府,关起门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秋若颜认下罪名,给慕容雨道个歉,再说几句好话,别人就不会再多说什么,可秋若颜咬了欧阳少陵出来,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众目睽睽之下,事情不查到底,不处置个人,是万万行不通的,自己找罪受,真是愚蠢。

南宫雪晴戏谑的目光在慕容雨和秋若颜身上来回转了转,眸底,诡异的笑容加深,慕容雨,欧阳少陵,秋若颜,绿雪含芳簪,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欧阳少陵就在前面的大厅里与贵族公子们聊天,很快便被请了过来,英俊潇洒的容颜、气质,温文尔雅的举止,微笑待人的态度,让贵妇们对他多了分好感,怎么也无法将他与捡物不还的恶劣品性联系在一起。

向太妃,北郡王妃行过礼,欧阳少陵笑道:“祖母,母亲叫我前来,可是有事?”

北郡王妃面色阴沉:“若颜说你送了只发簪给她,可是真的?”少陵很聪明,不需要她给任何暗示,也能给出最合适的答案。

欧阳少陵淡笑依旧:“我是打算送雪晴和若颜每人一支发簪,不过,银匠还没有做好……”

丫鬟端着两只绿雪含芳簪,站到慕容雨身侧,欧阳少陵笑道:“许多发簪都是独自一支,嫂子的发簪倒是很别致,是一对的。”

“咳咳咳!”太妃不自然的轻哼几声:“那不是一对发簪,而是两只一模一样的!”欧阳少陵是男子,对女子的发簪等饰品不精通,众人也不觉奇怪。

秋若颜急忙前一步,焦急道:“少陵,你忘了吗,那只绿雪含芳簪,明明就是你送给我的啊。”如果少陵否认,自己的罪名可就大了,捡物不还,还冤枉自己的夫君……

“若颜,是你记错了吧,我送你的发簪,还没做好呢!”欧阳少陵微笑着,目光温柔:“既然你硬说发簪是我所送,那我问你,我是在何时送给你的,都说了些什么话?”

“这……”秋若颜顿时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怎么能告诉众人,欧阳少陵并没有亲自交给她,发簪是她在佛像旁捡到的……

难道发簪真的不是少陵送的,有人故意陷害自己?焦急无助的目光不停闪烁着,正对上南宫雪晴戏谑的目光,秋若颜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手指着南宫雪晴,怒声道:“是她在陷害我!”

她怕自己成为侧妃,会抢了她的宠,便布了局,让自己钻进圈套,名誉尽毁,到时,少陵名正言顺的休了自己,她继续独宠,南宫雪晴,好毒的心思。

南宫雪晴眸底的戏谑瞬间转为盈盈泪水:“若颜妹妹,捡了嫂子的发簪,向她道个歉,还给她就好,嫂子大人大量,不会与你计较的,你没必要为了推脱责任,诬陷少陵不成功,改来诬赖我。”

愚蠢的秋若颜,胡乱攀咬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还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原本训斥几句就可解决的事情,到最后肯定要重罚人才能了结。

“嫂子的绿雪含芳簪是在相国寺丢的,祭拜祖父那天我可没去相国寺,如何捡到嫂子发簪,分明是你捡了,然后悄悄送给我,诬赖我,再让少陵休了我……”秋若颜言词凿凿,义愤填膺,毫无伪装之相,让人忍不住想相信她的话。

众人望望楚楚动人的南宫雪晴,再看看怒气冲天的秋若颜,更多的疑惑在心间荡漾开来,怎么又牵扯到南宫雪晴身上了,事情真是复杂。

“祭拜祖父那天你的确没同我们一起去相国寺,但是,府中丫鬟说你悄悄出门了……”谁知道她有没有偷偷溜进相国寺,祭拜祖父。

“你出了北郡王府后,可有人证明你没去相国寺,你说有人悄悄送了这只发簪给你……”南宫雪晴似笑非笑,意味不明:“送发簪的时间,地点,人证都有吗?”

“我没有悄悄溜出北郡王府,真的没有!”丫鬟受南宫雪晴指使,一再刻薄她,她只是避开丫鬟,在人烟稀少后门凉亭那里清静了片刻,绝对没有出府。

她收到发簪的是时间是正式成为侧妃的前一天,地点是佛堂,人证没有,前两样证据没有太大的说服力,人证秋若颜根本没有,自然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秋若颜目光急转着,一言不发,南宫雪晴笑道:“若颜妹妹拿不出这些证据吗?”像她这么愚蠢的人,有证据也未必拿得出来,更何况是没证据。

“我……”秋若颜被质问的哑口无言,一急之下,扯出了个活证据:“少陵,那天在佛堂,你应该看到佛像旁的发簪了吧?”

欧阳少陵淡笑着,疑惑道:“佛堂是清静之地,除了供奉的贡品与香烛,还放了发簪?”一句话,将事情撇的一干二净。

“不是……”秋若颜急忙解释:“当时,你上完香……”

“够了!”太妃怒声打断秋若颜的话,眸底,怒火翻腾:“若颜,捡到雨儿发簪,心中喜欢,准备戴上几天再还给她,不是特别大的事情,你直接承认了我们也不会多加怪你,可你倒好,为了推卸责任,诬陷别人,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秋若颜是北郡王府的侧妃,她捡物不还,一再诬陷,名声尽毁,北郡王府也跟着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