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慢点,别闪了腰。”
字句在齿缝中研磨,文字细腻语气却凶狠。健硕手臂暴起青筋,直着将手中人扔出去。
“咚!”
肉体碰撞栏杆的声音山响,惊动门外执勤的士兵,他们赶忙闯进来,却被仓促起身的长官拦在门外。
“没关系,我不小心滑倒了。”
比起丢人,郑锐更担心疯子一样的男人说什么不该说的。
低劣的谎话谁都不信,但惧于长官快要喷出火光的眼神,士兵们还是悻悻然退了出去。
监牢里又只剩两人,郑锐突然笑起来,眼神却堪堪染上赤红。
晃悠悠地朝他迈进。
“我也许不能,永远只能被压在他身后,但我已经走到这里了,没有退路,必须往下走。就像你说的,他们不好惹,但如果我活不下去,就会带着那父女两一起死。”
手伸到口袋,掏出个蓝色卡片。沉铎定睛一看,是虞卿记者的胸牌。
“怎么样?”男人蹙起眉头,很不满他的手碰着她的照片。
“当——”
银色打火机反射着橙色灯光,郑锐在沉铎注视下,将胸牌靠近火苗点燃起一角,呛人的塑料味瞬间盈满室内。
“你——”
沉铎眉毛拧起来,站起来就要去抢,却被铁链拉得一个趔趄。
他看着卡片烧成漆黑一团,随着火光消暗,眸里的光芒也被一点点抽出。
他记得那张照片,从山上救她回去那天他偷偷在她包里看到过,穿着白色的上衣,笑的很甜。
郑锐看着惘然的男人笑了笑:“不信试试,虞伯远不一定有周祁年那么好命,很可能连营地都到不了。而虞记者这么漂亮,不知道那佣兵头子喜不喜欢。”
男人双拳骤然紧握,双目蓦地合上,紧蹙的眉心和鼻梁不断颤抖。
“行了。”
未久,沉铎松了力气,慢慢睁开眼,目光波平如镜,未见半点纠葛。
绷起下颌手指缓缓解开衣扣,露出深麦色的健硕胸膛。
惯常的潇洒狂傲。
“周祈年我动的手,我看那小子膈应,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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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