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哪有!”
江婉儿嘴上不承认,可眼睛却不停的往外看。
江成道:“去吧,我这都是些皮外伤,有什么好照顾的,当然,如果你实在想陪老爸的话,我也……”
“爸,那我去去就回,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江婉儿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跑出了病房。
江成摇头一笑,呢喃道:“这丫头。”
当楚夜再回到中医部的时候,岑恕和孙幼常已经为他腾出了一个诊室,那可是他们二老偶尔坐诊的地方,一旦这个诊室开放,那必定是人满为患啊!
今天,这个诊室也是人满为患,不过却多是大夫,而且以小年轻居多。
孙幼常和岑恕之前一直在推崇楚夜的医术,导致中医部的那些小年轻们都很好奇,同时,他们心里也有一份质疑。
他们这些人,哪个不知苦读了七八年才毕业的,要说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比岑恕孙幼常医术还要,他们不亲眼见识见识,自然还是存疑的。
当楚夜走进去时,岑恕和孙幼常立即鼓掌相迎,并道:“来来,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常跟大家提起的小神医楚夜,他可难得来坐诊一次,大家可要跟他好好学学啊!”
一旁的年轻大夫们私下嘀咕着:“他真的有孙老说得那么神吗,看样子也才二十岁左右,如果真是学中医的,这年纪应该还在念大二大三吧?”
“我觉得有些吹捧过度了,这般年纪,懂些医术我信,若说家族世代行医,自幼耳濡目染医术比我们高明,我也信,可要说比岑老孙老医术更高明,那我就不信了。”
“我怎么感觉孙老和岑老像是被骗了,万一他一点医术也不懂呢?”
“他要是一点医术不懂,一会儿就会原形毕露!”
“我看咱们还是先拿几个病例来考考他吧,否则呆会儿来了病人,他胡说一通,可别坏了咱们中医部的名声!”
“没错,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不相信咱们中医了,要是再来这么一出,以后咱们中医部就更没什么病人来看病了!”
几个小年轻大夫几经商议,绝对先试探一下楚夜,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夫上前,道:“早就听孙老和岑老提起你了,你难得来一次,我这里有一个病例不知该怎么用药,小神医你可否指点一二?”
他说的很客气,但楚夜却明白,这是在试探自己,毕竟自己这般年纪被称为神医,多半是难以让人信服的。
楚夜当即坐下,淡淡说道:“你且说说看。”
那大夫道:“这这里有一个男病人,53岁,便秘多年,曾经服用过西药酚酞片、果导片,但起初颇有成效,往后效果就越来越不好了,加大药量也没用,后来又改服成药麻仁丸、上清丸,或者是用大黄、番泻叶泡水喝,但效果和医药并没有多大区别,他换了很多个中医,效果都不佳,因此常常烦心失眠。前两日他找我诊疗,诊时我发现他胃脘灼热,胸胁胀满,时现呃逆,大便虽不硬,但排便困难,此病该如何治疗?”
大夫问完,众人皆看向楚夜,岑恕和孙幼常都在一旁沉默不语,他们二人也知道,这些后生晚辈不太相信,让楚夜小露一手也好。
楚夜略加思索,张口便道:“此乃肝气犯胃,胃气不和,津丨液不下所致,用以小柴胡汤加酸枣仁、火麻仁各20克,‘上焦得通’则胁胀可去,‘胃气因和’则呃逆自止,‘津丨液得下’则大便自调,三剂药,病症可大减,五剂药,脘痛、便秘基本可痊愈。”
说完,楚夜看着那年轻大夫,问道:“你认为我所开的方子,与你所想可一致?”
身后的岑老和孙老都在点头,面含笑意,显然是对楚夜的答案极为满意。
那年轻大夫略微惊讶,当初他诊疗这个病人的时候,也颇为头疼,后来还是经过院里极为名医指点,才开出了此方,没想到楚夜张口就来,不由得他不佩服。
他竖起大拇指,道:“厉害!”
他算是信了,但其他人还是不太相信,觉得就一个病例,不能说明什么,万一楚夜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了呢?
于是,又一女大夫上前,道:“小神医,我也有一个病例想要请教一下。”
楚夜道:“请讲。”
那女大夫道:“我有一个男病患,56岁,水肿反复发作,曾三次入院治疗,当时是在乡镇医院,他脚肿偶尔还会昏蹶,小便短少,水肿从下往上,渐至心下,脘腹胀满,吃很少的东西也会积食,长长烦躁不安,心悸气急。有大夫给他开了常规药单并没有用,后来又服用真武汤几剂,但是肿胀不减反增。前些日子找我看病,我发现他除了描述的那些症状外,还有脉搏微弱,四肢冰冷舌苔淡白等症状,你觉得该处以何方才能医治呢?”
楚夜依然只是略作思索,便道:“此乃阳将脱而水泛逆也,要回阳救脱,利水除烦,当用茯苓四逆汤,一剂小便就能增加烦躁也能减少,再在原方上加北五加皮10克,生姜20克,来增加利水的功效,两剂药便可止烦,再继续使用五剂药肿胀应该就能消除了,之后该用健脾益气的方子,十余剂药就能痊愈。”
听到楚夜的回答之后,众人皆是咋舌惊叹。
“真不愧是小神医啊!当初这个病例,可是岑老和孙老讨论了三天才开出了这个方子,先用茯苓四逆汤,再加北五加皮和生姜,最后改换健脾益气的方子,你居然……这么快就给出了药方!”
这不得不让人惊叹!
那女大夫道:“岑老,孙老,你们该不会提前给他看过你们的医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