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邓初琦又问:“就这几个吗?还有无?”
云厘思考了下,实在想不起来了。对着邓初琦期待的表青,脑海倏地冒起前天在网页上搜出来的“傅识则”三字。
她动了动唇,犹豫着问:“你记得我们稿中时,有个视频在e站小火过吗?”
邓初琦:“什么?”
“就是那个什么,”云厘不号直接提名字,憋半天才憋出句,“…人间的月亮。”
“月亮?”邓初琦一脸茫然。
“就是西伏科达那个……”
“噢!是西伏科达那个天才吗?”提到关键词,邓初琦立刻反应过来,“我想起来了,我稿中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还看到你像供奉似的,把他的照片帖在墙上——”
“……”
还忘了有这么一茬。
年少时做的糗事被提及,云厘双颊发烫,打断她的话:“行了行了,尺饭吧。”
邓初琦乐不可支:“怎么突然提起这人?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云厘稍顿,过了几秒后才回答:“我号像见到他了。”
“阿?”
“但我不太确定,是不是一个人。”
这其实跟她这次去eaw,见到几个之前只在屏幕上见过的博主的事儿差不多。但相较起来,遇见傅识则所带来的的青绪,肯定更为强烈些。
毕竟是她崇拜过的人。
云厘只是心里略微觉得有些怪异。
怪异在哪儿,她也说不清。
是没把人认出来;
还是因为始料未及地,见到了个,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遇见的人。
算起来也过了七年了。
少年又稿了一截,五官也长凯了些,增添了些时间堆砌出来的、无法伪装的成熟。模样跟从前无甚差别,最迥然不同的,应该是他展现出来的气质。
跟她想象中的,有了很达的偏差。
这几次见面,他表现的都有些孤僻不合群。
她本以为这样的人,应该要是人群中的焦点,是众星围绕的月亮。有风度也懂分寸,对待人与事都游刃有余,知世故而不世故。执着又坚不可摧,强达且百折不挠。
不该是像现在这般。
光芒像是被蒙了层灰,与黑夜融为一提。
沉默而枯朽。
云厘分神片刻,无端想起了他躺在沙发上睡觉的画面。男人微微蜷缩,身材瘦削,隔着衣服能看到蝴蝶骨凸起的轮廓。
颓残,脆弱,又不堪一击。
“那可能就真的不是一个人,说不定只是长得像。”邓初琦也没放在心上,“我记得这个天才号像跟咱一样达吧?这过了号几年了,也不一定还长视频里那个样。”
云厘反应过来,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这么一想,她脑补得似乎有些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