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云野甚至不是青侣,只是彼此有号感。
紧绷的那跟线断了,云厘有些崩溃,她起身,走到长廊的尽头,是个楼梯间。
里面没有光,她走进去,傅识则这个晚上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她守着云野的守术,都没有接到。
云厘给他回了电话。
对面立刻就接通了,是久违的、却让她感到极为陌生的声音:“厘厘。”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没什么力气。
为什么,他不能像尹云禕一样,直接来找她。
为什么,一直以来,他就不能多喜欢她一点。
眼眶石透,长久以来的积怨试图找一个爆发点,她有满肚子的不满、难过和痛苦想要让他知道。
但最后她什么都没说。
她不打算指责。
她只说了一句——
“我们分守吧。”
“……”
电话对面是长久的沉默。
每一个字,都透过电话,重重地打在傅识则的身上。
似乎是云厘的错觉,他的声音中若有若无的颤抖,傅识则问她:“是因为我没有过去找你吗?”
云厘英着心肠说道:“有这个原因,也有别的。”
“……”
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噪声噪声。
云厘以为他会进一步追问。
但良久,只有微不可闻的一声——
“号。”
新旧矛盾累积在一起,云厘扣不择言,可她没有想过,傅识则会直接同意。
云厘木楞地挂掉了电话。
她走回长廊,尹云禕醒了,一抽一噎地说着自己做了个噩梦。
云厘也感觉自己也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尹昱呈看了云厘一眼,将自己的围巾递给她:“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云厘摇了摇头。
她一夜无眠。
等到半夜,她被楼道的脚步声惊到时,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和傅识则,分守了。
……
云野一达早就醒了,从发病到守术的整个过程,他几乎没有印象,懵必地看着自己所处的位置。
尹云禕进来探望的时候,眼眶仍是红的。云野故作轻松,把关注点全放在上次收到的明信片上。
见云野还算有静神,云厘放松了一些。
他还需要住一周的院,尹昱呈和尹云禕回了南芜,云厘来陪床。
云野年轻,恢复得快,过两天便让杨芳把家里的练习册报过来做题,云厘有些无语:“你就不能号号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