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殷延又把缪言所有印出来的语文作文都看了一遍。他记得很清楚,缪言作文里有这样一句话:
“酒神精神能救人于虚空混沌之中。”
后来他发现,缪言听的歌也跟他很像,他有次电脑点进缪言网易云歌单,发现前面的心好多好多都是红的。
在快递事件后,殷延和缪言的交流频率也逐渐变高。她会愿意听殷延聊他喜欢的东西,然后惊奇地发现她也喜欢;说起她感兴趣的事,殷延发现他们几乎重迭。
他们草率的为说定以后一起去看他们喜欢的乐队演出,一起去荷兰旅游击掌。
然后殷延厚脸皮地想,他们名字都俩字,后面一个字都读yán。
这什么,天作之合。
然后事情像脱了缰一样横冲直撞,他没预料到缪言身上安的真的全是媚骨。
以及,他比他想象地还要没脸没皮。
后来他发现,通过性来交往,更容易打的火热,比朋友来电还快。
他的欲当然不止性欲,可他的欲好像都已经饱食餍足了。
当他意识空虚已经不会在白天袭来时,他知道他是真喜欢了。
他必须得跟缪言讲这些,其实已经晚了。
缪言不问他是对他尊重,是抱着对他的信任。但他不能任由这些在她心里发酵,她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件无比偶然,无比幸运的事。
他现在肯定这份心意,但好像只是说爱你的话,还不够。
他其实还有很多想说的,但他说多了怕她听不下去,已经不早了。
缪言静静地听他讲完了,手还在揉搓殷延浴袍的领边。
她有点心虚,刚开始她可没动感情,撑死了就是色胆包天,饥渴难耐,结果发现她比她想象中的更有探究欲,结果探着探着,失足了。
殷延的出现是皆大欢喜,因为感情经历,他足够体贴,足够细致,他能满足缪言现阶段缺乏的很多细节。
“我刚开始就觉得你就是装得像个好人,果然不是错觉。”缪言嘀咕。
“其实也没坏到底吧。”殷延小心翼翼地。
“我也不算什么好人吧。”缪言决定委婉地反省。
“那我们算什么?”殷延问她。
“一路货色一起烂。”缪言言之凿凿。
殷延笑地停不下来。
缪言掐他肉:“别笑了,我被你吃抹干净给你重建精神花园还没你那些前女友捞得多,你负不负责?明天我想吃烧麦。”
“好,我明天六点就去蹲他们。”
“太早了吧…你起得来?”
“我肯定能行,保证让你第一时间吃到刚出炉的烧麦。”
“我不行,我起不来。”
“我喂你,吃完继续睡。”
“我能行。”
“不过殷延,你说你和贺月洲怎么回事?她是你白月光吗?”
缪言只有一点点醋,听男朋友说情史能不醋吗?不过她有很多点点好奇。
殷延想了想,对着缪言的眼睛认真地讲:“俞原吉介绍的,我不爱她了,她不是。”
缪言轻快地晃腿:“那我呢?”
“爱,我爱你,永远爱你。”
哦,他刚刚许的愿是:
“请酒神永远给信徒庇佑。”
“给狂热的爱一个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