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蒹葭公主弑父被关起来,西疆民众只要提起她,皆是叱骂、唾弃、指责、不耻。
“为什么?”
叶洛疑惑的偏偏脑袋,一脸认真道:
“我听说,拓跋蒹葭可是沙场女将、女中豪杰,上阵杀敌、策马驰骋,立下许多丰功伟绩。”
说着、眼中不禁涌出崇拜之色:
“好想亲眼看看,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好想听听她的故事。”
“这……”
侍女脸上露出为难:
“亲王有命,任何人不得探望蒹葭公主……”
“我有令牌。”
叶洛拿出拓跋野给她的令牌、期盼的合起双手、哀求道:
“我们就去偷偷的看一眼,就一眼,可好?”
侍女脸上的为难更甚。
大王早已有严格命令……
倘若,被大王发现,丽丝小姐深受宠爱、大王自然不会怪罪,可她身为婢女,定会被大王降罪……
一个搞不好,定会丢了性命。
“丽丝小姐,既然您想听蒹葭公主的故事,不如……”
侍女突然眼睛一亮:
“蒹葭公主的贴身侍女对公主最为了解,我将她叫来,让她为您说,如何?”
“哦?”
叶挽慵懒的靠着椅背,意味深长的眯起双眸: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侍女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事不宜迟,当即离开。
一刻钟后,侍女带着一名陌生侍女进入。
两人行礼:
“见过丽丝小姐。”
叶洛扬眸、望来。
这名陌生的侍女穿的和其他侍女一样,神色有些憔悴,眼中颓然、毫无精神。
侍女道:
“她叫尤佳,十岁便跟随在蒹葭公主身边,迄今为止、已有八年。”
叶洛慵懒的扬扬手:
“你先退下,我与尤佳说些话。”
“是。”
侍女退下,贴心的关上房门。
厢房内,顿时剩下两人,气氛好生静谧安宁。
尤佳站在原地,微低着头。
叶洛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
衣服染了灰、似有多日未换,眉宇间藏着深深的疲惫,皮肤微脏、精神颇差,看来,拓跋蒹葭入狱后,她过的并不好。
她当即扬声:
“听说,一个多月前,拓跋蒹葭亲手给大王熬了一份鸡汤,而这份鸡汤内却藏着砒霜,大王喝了、当场毙命。”
尤佳一怔,连忙摇头:
“公主是被冤枉的!她没有下毒、不是她做的!”
“你有什么证据?”
“我……我没有……可是,公主与大王感情极好,从未生过嫌隙,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生父?”
尤佳连忙为拓跋蒹葭辩解:
“一个月前,野亲王要攻打沧澜,蒹葭公主极力阻止,与野亲王发生了剧烈的矛盾。”
“因为这场矛盾,大王斥责了野亲王,并且拒绝与北寒合作,可是、不出三日、大王便死了!”
随后,野亲王取代了大王,并且发动战争……
“这一定是……”
尤佳话到嘴边、却又不敢说:
“是……”
她握紧双手,噗通一声、重重跪地:
“无论怎么毒打我、虐待我、诱导我,我是不会指责公主的!”
她认为,丽丝让她来,是想让她指证蒹葭公主。
叶洛望着尤佳,不禁想起桑瑞拉……
她当即起身,扶住尤佳的手臂:
“你先起……”
话音猛然一止,只是短短一瞬、恢复如常: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