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隔绝了外界的纷争与喧嚣,气氛祥和安宁,舒坦至极。
偌大的院子里,两抹身影奔跑着一前一后的蹿过。
“快快快!踢到我这儿来!”
“聿儿,快给我!”
拓跋茴换上了一袭劲装,腰间系着一条崭新的软鞭,又恢复了在西疆国一般的装扮,干净利落,满脸英气,煞是好看。
秦聿踢着一只蹴鞠,和她一起满院子的奔跑,欢笑声飘扬而起,充斥在整个院子之中,很是欢快。
不远处的凉亭内,对坐着两抹修长的身影。
左侧的南宫辰,以及右侧的月尘,两人中央摆放着一只矮小的茶桌,布着一场棋局,两人各自执着白子黑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落着子,很是闲淡从容。
他们一边下着棋,一边扫向院中的拓跋茴与秦聿,眼中皆有笑意滑过。
厢房内,门打开着,目光透过垂掉的珠帘,隐约能够看见端坐在轩窗前的两抹身影。
秦易探臂,从背后将女子完完全全的拥入怀中,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微闭着眼眸,匀称的呼吸着。
这一刻,岁月静好。
他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够就此、永远定格……
秦姝握住他的大掌,与男人十指相扣,看着他苍白到毫无血色的手背,不禁想起他在那一日所说的话:
“你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五年前,是南宫辰所救。
秦易闭着双眼,轻轻摇头,但也没有过多解释,五年前,他着实得到了解药,只是他将解药尽数给了秦老将军,体内的毒并没有解,只能压制着缓解。
他没有说话,这让秦姝的心头涌出浓烈的不安。
她抿紧唇角,扬眸望向窗外的某处,目光深深的凝着: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
……
时间一晃又是五日。
南宫煜的伤势已经养好了七八分,有关于半个月前的那件事,热度依旧是久久不散。
今日,朝堂之上。
百官们如同往常一般,汇报着该汇报之事,说完后便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低着头,安静的听着。
半个时辰后,众人皆汇报完毕,朝堂之内安静下来。
高座之上,南宫煜俯视着众人,突然扬声问道:
“爱卿们,有关易王一事,尔等可有何见解?”
百官们浑身一怔,他们怎么敢胡乱的说见解?这不是得罪易王、就是得罪皇上的事,他们万万不敢说。
人人低着头,降低存在感,默不作声。
南宫煜等待了须臾,未得到回应的他也没有追问,而是说道:
“如今,易王退居封州,又绑架了皇后、以及辰王,且带有十万兵力驻扎于封州,分明是有谋逆之嫌。”
他眯眼,冷声道:
“朕打算出兵围剿,不知有哪位爱卿,愿意替朕去打头阵?”
百官们怔然的睁大了眼,反应各异,心思不同。
一名官员当即大步站出身来,拱手道:
“皇上,微臣认为,易王乃是在自己的封地之中,手中职权也是先皇所赐,完全合理,并没有谋逆之嫌。”
另一名官员也站了出来,道:
“皇上,据微臣所知,皇后娘娘与辰王是自愿与易王一同离开,并非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