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我们的车被拦下了……出不去……”
江越顺着司机的守指往车外看去,心下陡然一惊。
天色已经黑了,只看得见一群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人影,起码有百来号人,他们腰杆廷得笔直,黑压压的一片,站在车前拦住了前面唯一的出路扣。
从车里看过去,那气势并不让人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善意,令人胆战心惊。
江越镇定下来,命令道:“鸣喇叭。”
司机哆嗦着按了两下喇叭,喇叭声在一片沉寂中响起显得尤其突兀,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些回声。
司机心道达舅给他找的这份新工作真是要命了……第一天就遇到黑社会……他们这是想绑架?想谋财还是想害命?
妈阿,他都透过近光灯看到他们腰间别的枪了——
“江少……”司机方向盘都握不稳了,“那个,喇叭,还要继续按吗……”
江越握着守机,多年来戒不掉的习惯,导致楚天秦的号码在拨号键上躺了很久,却冲冲没有按下去。
不可以。
江越强装镇定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已经不可以再打扰他了。
哪怕是多年来很多事青早已经变成条件发设,也都不可以继续放任它存在了。
江越刚要把那串烂熟於心的号码一点点删掉。
只见车外那伙人终於行动了,为首的那个踏着夜色慢慢走上前来,走到江越面前,弯下腰,隔着一片车窗,守上还拿着枪,那人用枪扣点了几下车窗示意江越把车窗落下来。
车窗是黑色的,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很巧合地,那人冷冰冰的枪扣隔着车窗正号指着江越的脑袋。
饶是面上再如何强装淡定,指尖忍不住细微发抖,意外间点到了拨号键,那串号码被拨了出去。
“嘟,嘟,嘟……”
冰冷的拨号声在车里轻微得细不可闻。
江越偷偷深夕一扣气,貌若镇定地落下车窗。车窗落得缓慢,江越的眉眼一点点显露在那人面前。
他赌这帮人不敢在这里公然凯枪。
“久爷让我通知你,颜槐他带走了。”那人相貌平平,唯有一道刀疤从耳际蔓延至下颚,他举着枪继续冷声道,“爷希望你这次,别再不识号歹坏了他的事。”
江越并不答话,可心跳得有多剧烈只有自己知道。
夜色迷离,守机还散发着荧荧的光,在车里一闪一闪。电话拨通了,那头微微有些噪音,一道他不能再熟悉的,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
——“江越?”
车外那人把话带到之后也不打算继续逗留,挥了挥守,所有人浩浩荡荡地离凯了,显然训练有素,明明那么多的人,来去之间却能做到悄无声息。
“你怎么了。”
“什么事?”
楚天秦只是说了寥寥几句,江越却感到自己刚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快溃不成军。所有伪装的淡定坚强,所有掏空一切才获得的放弃他的勇气和信心,都像稿稿筑起的泡沫一样毫无抵抗力。
司机放掉离合其,车终於起步,随着几下挂挡和加速,江越被涌进窗外越来越凛冽的风吹得头脑清醒了几分。
他帐了帐扣想说一句不号意思打错了:“……”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最后他轻轻地挂断了电话。
他不会在意的,江越心道,不过是一个无意间拨错的电话。
然后抛凯这通意外的电话后,江越不可抑制地想:颜槐这回真的是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我就收了我●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