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的脸色就沉了下去,鲁大夫已经吓的跪在了地上。
“他……他还给了我大哥一百两,让我大哥守在孙大人家门口等他出来的时候砍他两刀,也不要致命,等砍伤了人就将一瓶子血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我们就能拿着钱逃出京城。”
“可是鲁大夫说话不算话,我大哥当天晚上就他被杀了,尸体丢进了通惠河,我吓的不敢回家躲在醉春楼里好几日。今天就……就被赵将军的人找到。”
根本不用问,事情似乎就很清楚了。
圣上就看着鲁大夫,问道:“你为何要害孙大人?又为何倒血在他伤口里?”
“卑职没有,卑职没有!”鲁大夫摇着头,又求救的去看裘太医,裘太医转头过来冷冷的瞪着他,道,“你这个孽障,你为何这么做,快说!”
鲁大夫心头一寒,脸顿时白的毫无血色。
他明白了,他最敬爱的师父将他推出来做了替罪羊。
“说!”圣上大怒,此人实在是太猖狂了,一个小小的大夫,就敢对太医院院正下手,还敢让人去伤静安县主,“你为何这么做。”
鲁大夫支支吾吾的根本说不清楚话。
“圣上。”裘太医抱拳道,“他倒的那瓶血只怕是破伤风病人的血,因为破伤风是可以互相接触伤口传染。”又道,“至于伤害县主,应该是算计县主势必要给孙大人做缝合手术,如此一来也会碰到孙大人的血,也就必然会感染破伤风!”
“好阴毒的手段。”圣上气的指着鲁大夫,“来人,将这个狗贼诛杀了,不,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他死就死了,居然还杀他的家人,鲁大夫立刻就磕头道:“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卑职有话要说。”
“说!”圣上怒喝,鲁大夫就道,“此事并非卑职一人所为……”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忽然嘴角就流出血来,人直挺挺的往旁边一倒!
鲁大夫紧紧盯着裘大夫!
他终于明白,就在刚才他还佩服师父从容,遇事不惊,还给他倒茶喝了压惊,没有想到……
那杯茶根本不是压惊茶,而是要命的茶。
鲁大夫指着裘太医,喷出一口血来,头一歪便彻底没了气。
周铮忙蹲下探了他的气息,随即朝众人摇了摇头。
赵勋望着裘太医,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