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或许皇兄没爱过一个女人,不知该如何去表达对一个女人的喜爱,那么臣弟可以告诉皇兄,一定要疼……”寒易辰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皇兄待宝儿好一些。这样,他这只吃不到葡萄的狐狸,至少心里会好受点。
谁知寒皓根本不听他的话,大手一摆便说道:“朕很忙,没功夫跟你讨论儿女私情的事。朕先走一步,你要是没事就去看看母后吧。”
“皇……”寒易辰还想说点什么,却见寒皓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他面前。
寒易辰知道寒皓是前去浣衣局找郑宝儿了,心中苦涩之余不免又有些幸灾乐祸——皇兄你不听我说如何让自己深爱的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将来还会吃苦头的!
“至于我……”寒易辰耸耸肩,开始慢慢往御书房外走,“反正已经确定皇兄是爱着宝儿的了,就算他们俩闹个天翻地覆,想必也不会伤了性命。那么,我何必多管闲事呢?还是去抱抱美人,排遣排遣寂寞吧,嘿嘿……”
却说郑宝儿很轻松的忙完了手上的活计,发觉无事后便准备回房去坐坐。但没等她到达房间门口,便攸地一下被人捂住嘴巴往浣衣局唯一的园子里头拖去了。
“唔唔……唔唔唔……”郑宝儿惊恐异常,拼命的挣扎,并莫名其妙的发现镯子没帮忙。她不禁在心里狠狠的怒骂镯子:你到底要允许多少个‘例外’?
“宝儿,是朕。”寒皓刚一松手,便察觉到郑宝儿想要一口咬住他的手,忙出声安抚了她。
郑宝儿一瞬间还反应不过来那熟悉的声音是谁,于是一口仍旧咬了下去。等到她听见耳后的抽气声,以及她明白身后的人是谁之后,松口已经来不及了。
但她还是慌忙松了口,不意外的看见寒皓的手背上有一排深深的牙印。牙印中,渐渐冒出了血丝。
“你这女人,属狗的不成?”寒皓苦笑着甩了甩手,却拿这个倔强的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郑宝儿趁机转过了身,果真见到了寒皓那张熟悉的脸。一时心酸之下,她撇过了头,四处张望,不想理睬他。
“你在看什么?”寒皓无可奈何再次开口,他没想到她一见是他便连理也不愿理他了。
“看有没有人经过,免得皇上颜面扫地。”郑宝儿如实答道,态度毕恭毕敬。
“宝儿……”寒皓握住她的双肩,不让她再继续四处张望。
没想到这个动作却让郑宝儿倒吸了口凉气,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模样十分痛苦。
寒皓也被她吓了一跳,慌忙松了口,上下打量她:“宝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
寒皓一松手,郑宝儿痛苦便减轻了,于是没所谓地摇摇手:“没事,就是挑水的时候磨破了肩膀,嬷嬷说过阵子习惯了就不会痛了。”
寒皓顿时无言以对,她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可她说出来为何这样轻松?难道她真的宁愿在浣衣局吃苦,也不愿跟他回去享福吗?
“宝儿,朕真的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郑宝儿也无言以对了,她在想什么他不知道吗?她以为她上一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不想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会让她心碎一地。
但是既然他不懂她的心情,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其实她一直都很明白,要求一个帝王在一棵树上吊死,基本上是痴心妄想。所以最好的结局,便是她与他两两相忘,永远不再有任何交集。
日夜思念他的痛苦,比起看见他与其他女人欢好的痛苦来,实在要轻得多了。
“朕很想你。”寒皓小心翼翼的拥住她,绕过了她肩上的伤口,低声在她耳边轻喃,断断续续的咬着她的耳垂。
郑宝儿又欢喜又觉得悲哀,这个男人呵……在说着想她的同时,还念念不忘这档子事。看来他并不是想她的人,而是想念她的身体。
可惜了,这副身体不是她的,而是属于真正的郑妃的。
所以说,他就算是爱恋郑妃的身体,也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