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皓把玩着郑宝儿手腕上的镯子,笑的格外开怀。
“宝儿,你知道吗?那些嫉妒你的人可真够荒唐的,居然说你会使妖法,还有这镯子能在你危难的时候为你挡灾,哈哈哈……这可真是朕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郑宝儿哀怨的瞥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抽回了手,忿忿地在心里想道:你当然不信了!因为镯子对你根本不起作用!
说到这个她还真挺不服气的,凭什么这镯子就对寒皓一个人特殊啊?害她白白吃了那么多苦头……
寒皓见她颇有不满,也不以为意,他知道她只是不满他笑话她。他便继续笑道:“要是朕的宝儿真会使妖法,而这镯子又真的能保护朕的宝儿,那朕就不会犯下那么多错,让朕的宝儿吃那么多苦了。”
笑着笑着,他的神情及语气又变得歉疚起来。
郑宝儿被他充满歉意的瞧着,不禁怒道:“寒皓,你够了吧?你到底要说多少次对不起啊?我都说过不介意以前发生的事了,只要你以后……”
怒气渐渐消失,她声音暗哑:“只要你以后肯相信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站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朕一定会的。”寒皓搂住她,信誓旦旦的保证。
郑宝儿靠在他怀里,依旧是深深的悲哀。小律儿身上印记的事情尚未有人替她解惑,容妃等人又开始蠢蠢欲动,她真的觉得这皇宫是一个大囚笼,而她却要在这个囚笼里继续生活下去……
是幸福,还是悲哀?
她已经无法理清,只知道若要离开身边这个男人,她的心就会很痛很痛。
寒皓啊寒皓,你莫要再伤害我,让我生出离开之心了吧……因为你若再伤我一次,我怕是真的不敢再爱你了……
郑宝儿低低地叹道:“若你做不到,再次伤了我的心,我宁愿与你两两相忘,从此天涯各一方。”
寒皓突地心中一紧,顿时抱紧了她:“不会,朕不会再伤你的心了。朕也不准你忘记朕,忘记与朕有过的一切。即使是痛苦,朕也要你牢牢的记着。因为,痛苦也是你与朕的感情中的一部分,明白吗?”
郑宝儿被他霸道的语气及力道弄得又好笑起来,嗔道:“明白了,我的暴君。”
“朕只做你的暴君,不再伤害你的暴君。”寒皓暗暗发誓,不管以后多么生气,也绝不再碰她一根手指头!
微风从门外溜了进来,似乎也在悄悄欣赏这甜蜜的一幕。
“王爷,属下觉得……这么做不妥。”
面对忠心耿耿的属下,寒易辰的心里也并不好受。
如今他选择了这一条路,势必要与皇兄产生芥蒂。而这些属下,原本荣华富贵前途无量,却要因为他的选择而走上险路。
只是宫里那即将大祸临头的女子,却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本王已经决定了,不过本王答应你们——只要事情办成,便让你们远走高飞。不论你们是去沙国,还是隐居山林,本王永远记着你们这份恩情。”寒易辰苦涩的说道,背过了身。
“王爷言重,属下等绝不是贪生怕死,留恋荣华富贵。只是属下认为王爷与皇上毕竟是同父同母所出,若皇上知道王爷背叛了他,必定在原先的痛苦上再添痛苦。而太后……也必定会为王爷与皇上之事烦心操劳,王爷实在不值得……”
“值得的,只要是为了她,什么都值得的……”寒易辰幽幽叹息,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了。
谁也不知道,寒夜国的浪荡子王爷居然也有这么大的一批势力。只是这能怪他么?生在皇家,谁也不值得信任,即使是自己嫡亲的兄长。为了那最高的权利,谁都会出其不意的重重一击,他不敢以为自己的浪荡形象就能让在位者放心。
防范于未然,总归是好的,最起码他确实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
“王爷,属下明白了,但不知郑妃娘娘那边……王爷可已然知会?”
寒易辰微怔,半晌才道:“你们先部署妥当,本王这就进宫说服她。若她不愿……便也罢了。”
“是,王爷,属下等告退。”
人影攸地掠出屋外,寒易辰则呆立了一会儿,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寒易辰已经站在了明宝殿外,宫女们见着他纷纷行礼,他便如平常一般挂着笑容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