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在路上,数次夜半他醒来,一副哀戚戚的样子,好像遇到了什么特别伤心的事儿。
估计那时,就是在被孟乘枫影响着。伤心的不是齐雍,而是孟乘枫。
若是寻常之悲戚,估计齐雍也感觉不到,必然是悲戚之重,所以他才被反向影响。
就是不知孟乘枫遇到什么事情了,会那般伤心。
微微点了点头,姚婴觉得,这事儿怕是复杂了,因为一时半刻的,她真的没在孟乘枫身上检查出什么来。
“或许,重回塞外,说不准能找出问题所在。”白先生忽然道。
塞外?
“那个地方已经毁了,如若想再找出些什么来,工程不止很大,而且也未必会找到答案。”因为那下面毁的彻底。不只是人为的毁坏,天雷轰炸,是老天动手给毁掉的。
经过了天雷的洗礼,那里已经不是以前的灵地了。
“再想想法子吧,那个地方,怕是回去也没什么意义。”长舒口气,总会有法子的。但凡是痋蛊,就总是会有解决的法子。
他们三个人进入那灵主的栖息地,而那位灵主会在临终前给自己设下重重保障,也在料想之中。
“无需急,你现在身子要紧。”看她在那儿皱眉,小脸儿凝重,齐雍忍不住抬手,用指腹把她眉心的褶皱戳开。
眨了眨眼睛,姚婴随后抓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感受他微微凉的温度。
“没错。最起码,我也不至于短短时间内,便被折磨死。”孟乘枫亦是轻轻颌首,她现在大着肚子,就算不是被齐雍所影响,仅凭他自己的立场来看,也觉得她需要好好养着。
而且,这些时日,更是因为被齐雍所影响,他想到姚婴大着肚子就也跟着高兴和忧心。高兴的时候,真的会莫名笑出来。忧心的时候,又无比的焦急,生怕她出什么事儿。
他心知这些都是齐雍的感觉,可是他却不受控制,以至于让他生出一股错觉,好像姚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一样。
他在尽量的控制自己,至少不会在齐雍和姚婴面前失态。但是又真的很艰难,无比艰难。
看着孟乘枫,姚婴过多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睛,能瞧得见他在刻意掩藏的样子,那是一种十分复杂的艰辛,他时时刻刻都在深受煎熬。
“这样吧,这些时日让孟公子住在楼中。你也不要再给自己下蛊了,我觉得,最起码得知道,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你们之间到底是有怎样的牵连。”握紧了齐雍的手,姚婴想了想,随后道。
白先生也几不可微的颌首,“依公子的体质,任何的东西下在身上也无法持久。”
“所以,就按最初的来。不加任何的干涉,我倒是想看看你们俩之间牵连到了什么程度。若是说,真到了生死不能分离的地步,我想,我是不是该让个位啊。”说着说着,她倒是开始嫉妒了起来,其实她真好奇,他们俩有这种牵连,到底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