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做?”岁寒眨着明亮的眸子。
靳月眼角眉梢微挑,眸光凛冽,“我想……”
…………
大皇府。
格里一巴掌扇在大皇妃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大皇妃一个踉跄,若不是身边的丫鬟搀扶及时,只怕已经摔跌在地。
“就算你没有孩子,你也是大皇妃,我说过,若是过两年你还没有孩子,我会把澜姬的孩子过继到你的院子里,你还想怎么样?”格里咬牙切齿,“宋岚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你满意了吗?”
北澜的女子不容易生养,所以对于子嗣问题格外重视。
“我没有!”大皇妃急着解释,“这件事跟我没关系,那匹马不是我的缘故,之前、之前有人看到宋岚自己去了马场,说不定是她为了害七皇妃,所以动了手脚,谁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格里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是吗?”
“是!”大皇妃眼眶发红,“真的不是我!你我夫妻多年,难道还比不上刚刚入府的大周女子吗?大皇子,宋岚是大周来的,她跟七皇妃的恩怨如何,还需要我多说吗?她要杀七皇妃,早就不是一日两日了!”
这话,诚然是有道理的。
“大皇子!”褚怀越进门行礼。
格里黑着脸,“你也觉得,这件事是宋岚自作自受?”
“在下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但大皇妃委实不可能这么做,酒节加上马赛,是主君亲自主持之事。大皇妃分得清轻重,不会在这种大事上,犯这种低级错误!”褚怀越解释,“请大皇子明察!”
格里眉心皱了一下,转身离开。
目送格里离去的背影,褚怀越重新行礼,“大皇妃以后可得小心了。”
“站住!”大皇妃疾呼。
褚怀越顿住脚步,眉眼微垂,背对着大皇妃站在门口。
“褚公子!”大皇妃上前,此前她委实挺瞧不起大周来的谋士,但是现在,她忽然觉得有必要拉拢一番,可又不想放下姿态,说得太过明显。
她一番解释,大皇子都没有动摇,而眼前这个男人不过三言两语,格里便信了?
“不知皇妃有何吩咐?”褚怀越温声开口。
大皇妃轻揉着生疼的面颊,口腔里有咸腥味在徘徊,“你何以认为,我是无辜的?要知道,大皇子如此宠爱宋岚,若是她生下儿子,到时候母凭子贵……我有绝对的理由,杀了她和她的孩子。”
“因为……”褚怀越凝眸望她,“想当母亲的人,舍不得伤害孩子。”
心头一钝,大皇妃面色瞬白。
“若是宋侧妃真的有了身孕,兴许真的能母凭子贵,但是……大皇妃只会杀了宋侧妃,将孩子占为己有!”褚怀越笑了,只是这笑意,让大皇妃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周身森冷。
大皇妃紧了紧袖中的手,下意识的咬了咬后槽牙。
“宋侧妃的孩子没了!”褚怀越勾唇一笑,“所有的假设,都不复存在,大皇妃不用为此困扰了!还是想想,该如何防微杜渐,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