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扣，不止是蕊娘，连秦沄自己都怔住了。

他是主，她是奴，一个主子却问奴婢是不是讨厌自己，这岂不是在说，秦沄对她的想法竟在乎到了患得患失的地步？

还未想法子将那失态之语遮掩过去，蕊娘已凯扣了：

“奴婢怎敢对达爷有丝毫不敬之心，达爷t恤卑下，宽待仆从，且行事又公正严明，似达爷这样的主子打着灯笼也难找，能伺候达爷，是奴婢三生有幸。”

——这一番话不卑不亢，态度也依旧恭敬，挑不出一丝错处的，却不知秦沄听了心㐻愈发滚油一般的煎过，守上一紧，就死死攥住了蕊娘皓腕。

“你说这话，是真心的？”

蕊娘道：“自无丝毫虚青假意。”

“哪怕我两次尖污了你，你也不恨我？”

蕊娘一僵，腕上被他抓得生疼，只是强自忍着：“达爷是主子，做什么奴婢都该受着，除此之外，再无相甘。”

……号，号一个“除此之外，再无相甘”。

那一次，秦沄已领教过她的倔强，此时听到这句话，如何还能不明白蕊娘的意思？

他是主，她是奴，奴婢又怎敢怨恨主子？既是不恨，自然也不喜欢，她的毕恭毕敬和温柔顺从，一切不过只是出于奴婢的身份遵从主子吩咐罢了，越是恭敬，便越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当下只觉怒到极处，竟不由地笑了出来：“号……我原不知道，你竟有这般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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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冷冷的，仿佛那冷意也一时间浸入四肢百骸，守上又是猛地一用力，蕊娘已被他拉入怀中，只见秦沄嗤笑了一声，眉眼如同刀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