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只想要她的身体吗?
“呵……反正这身子又不是我的,你要就拿去吧,我现在终于相信那句话,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为了要亲手脱掉。”她憎恨的微笑,说得毫不在乎,心中已经是百味交杂。
为什么他们要发展到这种地步呢,她很想和他成为单纯的朋友关系。
“你有在他面前穿过我送你的衣裳吗?”他挑眉,轻佻的问。眼瞳中燃起了男女之间才有的那种情.欲气息。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这一切很重要吗?”她带刺的问,完全不给他好脸色看。
是谁令谁失望了,都已说不清,只有心理明白。
“小四,带顾小姐到本王的房间!”他拂袖起身,唤来了府里的小厮。
她的冷言冷语深深刺伤他的心,他只能怯懦的逃开。
顾璃心一惊,他是真的?他说的是顾小姐,而不是皇后?由此可见,他有多么憎恨自己的身份了。
慕容恪转身从她身边越过,走之前冷漠的撂下了一句话,“你还有两个时辰可以考虑,倘若在这两个时辰内你没走,本王就表示你默许了。”
顾璃望着夕阳晚霞渐渐消散,整个人瘫软无力的坐在石凳上,烦躁的扒着头发。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她该如何?真的要放弃原则,陪他一夜吗?
她顾璃何时也能这么晓以大义,像古代女人一样为了心爱的男人刻意去讨好另一个男人了?
夜幕降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沉闷的天空倏然轰隆作响,闪电雷鸣,狂风吹起,把院落里的花草树枝吹得刷刷响。
前厅里,慕容恪坐在桌子上喝着酒,整整喝了两个时辰也无法让自己醉下去。
“皇爷,皇后娘娘还在您的房里尚未离去。”小四匆匆进来从容淡定的禀报道。
还在?
慕容恪蹙眉。
呵……果然不出他所料。
顾璃啊顾璃,为何你可以为了他做到这等地步呢?依你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甘心受辱,为何……为何你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而我却一直在为你如飞蛾扑火般,你可有看到呢?
他喝尽最后一杯酒,用尽内力将杯子狠狠镶进了深色檀木花纹的桌子里,犀利的眼瞳一扬。
既然他们之间只能如此,那就真真正正的做个了结吧。此生能拥有她,哪怕一夜也足以……
顾璃忐忑不安的在慕容恪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她并非没有待过他的房间,睡过他的床,可这次不同,这次她要在这里完成和他之间的交易。她陪他上床,然后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事怎么就这么像经典小说里的桥段呢,她顾璃何时也这么低贱了。
“你没用膳?”
不知何时,慕容恪已经悄然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后,右手捧着丰富的菜肴和一小碗米饭,左右冷冷的放在背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他精神抖擞。
“我不饿。”顾璃急色的推脱。
她脸色有些发白,他的语气不再似过去那样宽容,而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渴望所说,那眼神更不必说,从他进来开始,她全身的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层又一层。
“你认为没力气的女人能经得起本王的折腾?过来用膳!”他以命令的口吻道,将饭菜放到了圆木桌上,挥开衣摆坐下,灼热的黑眸一直紧扣在她曼妙的身躯上。
暧昧的话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顾璃不习惯,心瑟缩了一下。
“慕容恪,少用你那皇爷的身份来压我,我是皇后我怕你不成!”她脸色霎间白里透红,终于找回了一丝往日的自我,她高傲的抬高下颚,向他叫板。
慕容恪微微摇头,冷然讥笑,“这是你选的不是吗?我有给过你逃开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怨不得人,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本王何止用身份压你,待会还要用身体压你!”
这样放.浪的慕容恪让她觉得很是陌生,甚至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的确,这是她选的,就不该退缩。
“为何不动筷?难不成还需要本王喂你不成?”看到她乖乖入座,她却是傻傻的坐在他对面,恨恨的瞪着自己,不说话,也不动。他忍不住出声。
这男人怎么不知道他这么会端架子,本王前本王后的,刺耳!
变了变了,一切都变了,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因为这副倾国倾城的脸蛋而欣喜,现在惹来了一身大麻烦,个个先前是君子,到最后还不化为大灰狼对她这个小绵羊垂涎欲滴。
她颤抖的拿起筷子扒饭,慕容恪只是静静的望着她吃饭的神态,时而细心的为她添茶,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他也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转移。
吃完一碗饭,她整整又花去了一个时辰。
慕容恪叫人来把饭菜撤下,当门关起的那一刹那,顾璃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踏入地狱之门。
他慢慢的逼近她,她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退到床边,无路可退,她才抬起头来冷冷怒视。
慕容恪靠前一步,轻轻托起她圆润光滑的下颚,目光注视在她微启的红嫩唇瓣上,想也没想就俯首下去。
顾璃厌恶的扭开了脸,不接受他的吻。
“这里你不能碰,你只是要我的身子,我是不会回应你的。”
托起她下巴的手倏然变成了掐,他的力度逐渐加重,硬生生将她的脸扭过来,阴鸷的讥笑,“这里只有他才能碰吗?既是如此,那我非碰不可了。”
“不可唔……”顾璃刚开口,他冰冷嗜血的唇瓣已经贴了上来,她下意识的紧闭牙关,痛苦的皱眉,眉心已经被她拧成一个川字。
久久的试探过后,她依然没有打开牙关接受他。他失望的收住了这个吻,双臂扣住她的纤腰,一手滑落到她纤细的小蛮腰上,两指熟练的挑开了她的衣带。
顾璃浑身颤栗,要逃开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可是耳畔又回想起太后那句话。
[上次,皇上硬要亲自赶往江淮就是为了能够跟鄢陵国借兵,如今就差一步,莫非你真的想要看这一切从头来过吗?这又需要多少个三年你知道吗?]
是啊,她和他之间只剩一个月,为今之计就是为他解决眼前困惑,为他排除异己。
他没有多少个三年可以浪费了,而她也没有多少天可以浪费。下.贱就下.贱吧,反正她也不信那不忠不贞的邪。
“告诉我,为什么非要这样委屈自己?难道你一点都不相信他吗?你认为他会这么不堪一击吗?”一件衣纱落地,慕容恪贴在她耳畔轻声的问。她是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吗?皇兄的心思没有人能够猜得到。
“不!我相信他,只是……我和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她黯然垂眸,她只是单纯的希望在这一个月内能够看到西玥贺崩溃的消息,能够看到沧暮的子民展露欢颜,能够看到他舒展眉心。
这是她目前最大的心愿。
粉红色的单衣,单薄透明,里面的那件小衣物看得一清二楚,是深紫色的花纹。傲人的小山丘在他灼热的目光下上下起伏。
然,听到她如此说,他探进去的手僵在那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