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魏世子莫怪,连某胡乱猜测罢了。”
魏远方摇头,虽然连正没有说什么,但是他长在宣定,又出生魏王府,自然对下面的人拜高踩低的本质很是熟悉。
多半这连大夫因为一些原因,被下面的人看轻了去。
“连大夫还请莫怪沈仲他们,他们并不是针对你。”
魏远方不知道该如何说,沈仲的个性他明白,最痛恨萧清珏,和萧清珏扯上关系的人,都是他憎恨的对象。
连正不在意地笑了笑,他的面容俊逸,肤色有些病态的白,眉心有红痕。
那是长期受病痛折磨,按捏眉心的表现。
他脸上表情淡然宁静,有种风来他自常在的冷漠:“魏世子说笑了,连某只是一个小人物,自然不敢记恨怨怪谁。”
说完,他朝魏远方行了一个书生礼:“连某先回去了,夏夜寒凉,世子还是早些就寝才好。”
看着连正的背影,魏远方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这连正平时看起来,一直都是这般,似乎对世间事,都不关心。这种极致漠然的人,按照他来看,能不招惹就别招惹。
更何况那一日静远候“摞用军款”一事,能那么快宣判,也和此人犀利的言辞有关。
沈仲和沈直不同,他明白那静远候是陛下必须除去的对象,连正在其中只是扮演了一个推手的角色,就算没有他,静远候也逃不过一死。
所以,如今沈仲也没把太多心思放在连正身上,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他的心事被这么一搅和,也被压了下去。
那人,从此和他,隔着千山万水,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而魏远方不知道的是,他以为不知道他的人,正在谈论的事,却是和他有关的。
“你说这魏王一生只娶了一位王妃?”
苏倾城有些惊讶。
此时她脸色有些苍白,左手腕已经被包扎好。
或许是萧清珏刀法的功劳,她只流了半碗不到的血,至于剩下的半碗,就是萧清珏送来的两个“血源”贡献的。
实际上,那血也只是幌子,起作用的还是解毒丸。
离寞坐在床头,此时她的面容已经柔和了许多,衬得眉间的那颗美人痣愈发娇艳欲滴。
“对,魏王妃去世之后,魏王就没有再娶,府中连个妾侍通房都没有。”
“魏王妃真是幸福。”苏倾城语气幽幽,她也能明白,那天那个打马而过的青年,为何眉宇间正气凌然。
有这样一个父亲,他就当是那般模样。
“对呀,听说年轻的时候,魏王爷就丰神俊朗,而魏王妃也是花容月貌,当初两人结合,有人羡慕祝贺的同时,不知有多少公子小姐们,黯然落泪呢。”
苏倾城点了点头,眸中闪过计较:“魏王爷精忠报国,战无不胜,能得魏王爷如此的魏王妃,定然也是那时少有的巾帼女子。”
离寞脸上也出现了佩服之色:“是呀,要知道,魏王妃可是陪同魏王上了战场,曾远赴千里,孤身一人,将魏王爷从敌军手中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