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议论声,百姓们的眼睛开始像刀子一般,狠狠地刮向庞侯爷。
谩骂与低咒交织,令人分不清,是谁在言语。
而对于眼前的一切,庞侯爷却毫无察觉般,坐在原地。
清烟一脚踹在师爷的肚子上,“你到是说话呀!你知道什么的吧。”
眼见清烟的第二脚又要来了,师爷立刻是求饶道:
“姑娘,姑娘饶命,我说,我都说。主簿自尽的前一晚,侯爷来过。说是担忧林知府的情况,要亲自审问主簿。可他,他不准我说。”
“然后呢?”
清烟抬脚,凶道。
“然后,然后侯爷一走,主簿便同意了招供。但他要求见见妻子,交代后事。我,我同意了。第二日那婆子一走,主簿就写下认罪书,然后咬舌自尽了。”
李师爷一股脑儿的讲着,面对清烟的恐吓,他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诚然,庄姜觉得此人胆小,的确除了让别人用刑外,自己什么都不敢做。
“夫人,此事您怎么说?”
庄姜望着杜氏,可杜氏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依旧辩解道:
“这师爷本就是阴险小人。他都妄图屈打成招了,其话还能信吗?”
停顿了片刻,她又道:
“侯爷去牢房,一定是想证实老友的清白。说不定是这师爷又想重刑伺候,主簿受不了,这才写下的认罪书呢?”
“事到如今,您又何必,再为罪人辩解呢?”
庄姜失笑,微风拂过她的裙摆,让少女娇美的面容,染上了愠色。
演戏这种事,眼前的杜氏,可真是非同一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