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白涛缓缓从床榻上醒来。揉揉太阳穴,他惊觉天已大亮。
回头一看,武姜正蜷缩在软塌上,睡意沉沉。
以往这丫头也比他起得晚,这并无特殊之处。可不知为何,他竟敏锐的嗅到屋内有别人的气味。
也就是说,在他未醒来前,这儿还来过别人。
而这个别人,必然是他不认识的人。因为山上但凡他见过的,他都记得味道。即便是防御极好的夜清,也同样如此。
“丫头,丫头……”
伸手戳了戳武姜,白涛警惕的呼唤道。
“干嘛啊?”
武姜疲倦的应了一声。这老头子昨晚睡饱了,现在来扰她清梦了?
“我们屋子里是不是有别人来过?”
白涛的警惕瞬间引起了武姜的注意,只见少女半睁着眼睛,抬手指向了桌上的酒壶和吃食。
“咯,我昨儿个在山上交了个朋友,他卖了些酒食给我。反正我也不喜欢,送你了。”
白涛皱眉,送他?
眼见武姜睡去,他心底一阵疑惑,这丫头能有这么好心?思来想去,他终是打开了酒坛。为何呢?因为他好些日子没喝酒了。
可随着一口酒下去,险些没给他喝吐出来。
这玩意儿,也能叫酒?
这丫头莫不是给人骗了吧?
狐疑的望了武姜几眼,白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自打跟着武姜,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废人似的。
可他是废人吗?绝对不是。
他能在西宁朝堂混迹多年,可绝不是浪得虚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