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冉的笑未达眼底，便被邙山之内冲天而起的紫光，给生生打断。

紫光瑰丽，却隐隐有血金色缭绕。

但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其中那两道，让人感到心悸的气息。

这，这是……

夜冉双眸瞪大，这一瞬间，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武灵，想不到，想不到你竟用了那等秘法！该死！”

明白了，夜冉全明白了。

武灵为何会功力尽失？根本不是因为武科剑术高绝，刺中了他的要害，而是因为他很早便用秘法，将自己的内力给了别人。

他自知自己会遭遇刺杀，或许，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所以为了灵族的存亡，他竟然……

功力一旦送出，便再无找回的可能。

那是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修行，可武灵却原因用自己的一辈子，来成就两位小辈，成就灵族崭新的明天。

这一点，夜冉做不到。

因此她根本，就没有想过。

她之所以不怕武姜，是因为她很清楚，在无数的流尸之中，武姜的力量，是无比渺小的。

即便灵族还有小辈能掌控流尸的天敌，也就是那把诸天剑。

可一个小辈，再妙到毫巅的技巧，也挽救不了数十年的内力的差距。

他即便耗到油尽灯枯，也不能发挥出诸天剑真正的威力。

至少，还得修炼个十年。

可这个十年，武灵替他们补上了。

不止是十年，他补了几十年。

“退！用流尸做掩护，彻底退出左丘！”

夜冉怒喝道。

然而跑，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