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悠然自得地晃了晃手中的药瓶,目露凶光,“你服下的毒是还童散,它会让你逐渐变小、直至死去,唯一解药仅在我手中,就算你强行逃脱出去,也不见得能够活。”
顾临渊听见自己牙齿之间磨得嘎吱响,面上依然不为所动,她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玩味的视线,坦然自若、一字一顿:“我从来不怕死。”
“死亡与我而言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过活,况且我拥有足够多的力量,哪怕是死也能拉一群人给我垫背,这就足以令我仰天长笑了,我为什么要害怕,殿下?”
疯子。卫鞘眯起眼仁打量了她一会儿,陡然失了和她推拒戏弄的心思,抬抬手让一旁的侍从送上一份卷轴便拂袖而去。
顾临渊虽然顶着一个小孩的身体,气势依然不减,正准备跳起来拿那本卷轴,伏湛突然上前一步将其取下,然后顺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劳烦殿下了。”他回首对侍从道谢,目光中的冷意刺得那侍从不由得偏移视线避开与他对视,影一见状也随即跟了上去。
伏湛在路上便拉开卷轴扫了一眼,闭眸沉思片刻,心中有了些许头绪。
“怎么?”顾临渊不太能读懂这些文字,早在一天前她就跟他提起此事,于是他就成了御用翻译师。不过出于保险起见她依然会翻翻他所说的内容,这是她长年累月在傻逼学校摸爬滚打的经验。
“如果真的存在线人相关的证据,那么它应该还在那里,我们半夜出发,不惊扰任何人。”伏湛将卷轴交至她手中,“你看,卫旬这一个月来都在徐锦处置当地的贪官污吏。”
顾临渊一排排文字扫过去懂了个大概,简直开心到飞起:“没错,他的府邸虽然在西京皇宫内,但势力却远在晋州,如若要派人手前来泉宁,精明如卫鞘肯定会知晓,芜湖!”
总之今晚的乱葬岗之行,就这么愉快地敲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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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嘚吧嘚:马上就要开学了好紧张好紧张也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一天一更,总之我尽量保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