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婆,你听我解释……”她一边抹着脸上的药一边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衣服上全是药渍的青年,手忙脚乱之间都忘记了自己可以一个净尘术解决问题,“那个那个,我——”
一张柔软的手帕轻柔地覆上她的脸,缚杀一点点擦去她嘴边棕色的药,又施展了一个净尘,这才不紧不慢地坐直身体靠在椅背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顾临渊抿紧唇瓣,赶紧低头喝了一口所剩无几的药,算作缓解尴尬和紧张的调剂。
“其实呢,那天我也是恰巧发现了自己控制河水的能力嘛,我就想嗯你都不让我发挥一下嗯就是…所以我想、我想……”“展现自己?”缚杀笑吟吟地望着她,目光很是和善,可顾临渊却觉得那是核善,自己可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防止空气一下子安静带来无限的尴尬,她连忙接上话:“对对对……展现自己,不能让你看低了对不对?所以我就嗯就找夜弼要了一枚丸子……”“可夜弼什么都告诉我了哦?”青年的紫眼睛通透明亮,仿佛其中缀着璀璨星河,把顾临渊一下子给包裹进去,她看着自己在他瞳孔里的倒影,唇瓣张了又合,最终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一句:“你、你知道了啊……”
“嗯,知道了。”缚杀的语气很是平静,可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顾临渊对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如,内心愈发紧绷,毕竟谅是谁在这种情况下被爱人给迷晕,心中都会堵着一团火吧?
不过,不愧是魔王,不管容貌再如何美丽,神情如何温柔,他周身所散发的、浑然天成的气质一直保持着应有的压迫力,哎呀,这腰、这腿、这脸蛋…太蛊了太蛊了。
顾临渊捧着悄然间已经泛红发烫的脸蛋,低低地“嗯”了一阵,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端起药碗想喝口药,却发现药碗早就空了,她下意识抬眼看向对面的黑蛇,后者依然镇定自若地看着她,等待她的“解释”。
不行了,不行,真的说不出口,那些假装坚韧的外表都想被撕开,“想保护他”这种话,在此刻小鹿乱撞的心里却是徒添暧昧,可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对着认真的爱人这样胡思乱想,那是一定不行的——
“你…呃,你都知道了就不需要我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