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够你的屁话了姓秦的,”她呵呵干笑几声,手腕却暗暗上翻、抵住了袖箭袭的出箭口,“愿意听你扯完你们黑鸦那点破事是我对你的礼貌,但现在我只想把我真正的素质展现给你看——用我们那的话来说,我是王后、是魔族集团的大股东,而你,不过是一个代理执行ceo,当缚杀完婚后,摄政王就不该存在。你也别想着拿威胁缚杀那一套来搞我,因为我这个人就是刚,你对我好我也愿意温柔一点,你对我强硬我哪怕是死也要拽下你的一块肉!”
如果蛇母的意志真的存在,她这话就是说给两个人听的,一个极尽全力扭曲他心智的姨妈,一个从小对他高压教育的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敢爱他就敢直面这两个疯女人,迟早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每天六点起的高叁疯狗!
秦温沉默了,她一动不动、像块磐石般死死盯着她,眼底盛满了怒意,直到她一番话说完,她那愤怒的面具才稍稍裂开一条缝隙,似乎有几分可怜覆盖上她那张美艳的脸。
“你…”她的眉头压得很低,几乎是向上翻着眼睛看她,“你凭什么说孤脏?你凭什么!凭什么!!”
伴随她嘶哑的尖叫,整个房间开始剧烈抖动,顾临渊眼疾手快推开门冲了出去,而秦温却好像还在执着于她的“脏”字,口中念念有辞地盯着她,直至一道房梁轰然砸下,整个房间竟在刹那间倒塌成颓圮的废墟。
但顾临渊知道疯女人之一没有死,既然她可以复制别人的天赋,那刚才的应该就是声波类天赋,再早些的应该就是青鳞那恶心人的东西吧。
“没必要这么过激,摄政王。”她双手环臂,强压下心中那股大仇得报的快意,冲着废墟淡淡道,“我说你脏只是因为你对缚杀动的手脚,如果你心中没鬼,怎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脏…脏。
在魔族这个开放多元的环境下,什么样的情况会让秦温嫌弃自己脏?是她腐烂过头的身体、还是她这臭破烂脾气,又或者、她的血脉…?
顾临渊盯着那堆突然伸出一只手的废墟出神,就在衣衫褴褛的秦温走到她面前的那一刻,她冷静出声:
“秦温,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