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放下整卷纸,一时间想给林沧海来一刀,但现在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想捅人也找不到对象。
……
这卷纸以拓本的形式到了畸岩手里,作为流银翎王的旧部,她一直以来都坚持利用这种古老的文字传递信息,而不出所有人之料,她得到了相差无几的信息。
真相似乎被揭开了一角,但很多事情又随着废稿的解密而变得扑朔迷离,新的谜题不断出现,就好像一个永无止境的闭环。
畸岩、秦温、缩小自己的黑蛇、泷唁和顾临渊共聚一室,而他们正中央的桌几上,摆放着废稿的拓本,四人一蛇在畸岩话音落地后皆是缄默不言,各有心思。
畸岩还在念想着过去,这些文字让她唐突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秦温在思索,她已然清楚这个世界的本质,在经历那么多次重新开始和不断轮回之后,她的大脑太清醒了,甚至让她产生了理解蛇母的错觉——这自然是一个笑话;泷唁撑着头,她的目光紧紧锁在面容精致年轻的畸岩脸上,一次又一次欲言又止后,她又卧回身后的软毡里;黑蛇在回忆林沧海和司马宣这两个名字,他对他们感到熟悉,而顾临渊在环视四周,她觉得这房间里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秘密,如果信息不能完全共享,他们很可能到最后都没办法和蛇母的遗志抗衡。
沉默在某一刻达到了顶峰。
顾临渊突然站起身来。
“我出去一下。”她朝所有人点点头,又抬起手臂露出上面缠绕的袭,然后从容地走出了这个布满结界的房间。
整个房里便只剩下叁人一蛇,气氛顿时陷入冰点。
“……说吧,”最终,泷唁打破了冰面,“畸岩将军,你的毒,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