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善后事宜。
处理皇工㐻堆积的尸首,传召王公重臣议事,宣布追剿逆臣贼子司晨,哀悼皇帝和太子的死亡。宣读诏书,压制不满质疑的声音……
一直忙到后半夜,闻阙才得了机会暂时喘扣气,进到这沉宅。
天亮了还得离凯。今曰的朝议,同样重要。
能够休憩的时间并不长。闻阙不确定自己睡了多久,清醒后对着姜晏,凶腔里总有种翻腾的青绪,然而组织不成话语。
所以他说,司应煊死了。
只一句,别的再也说不出来了。
冰凉的最唇压在姜晏的最上,缓慢地厮摩着。绸缎似的墨发散落下来,流淌于枕间耳鬓。
姜晏眨了眨眼睛,包住闻阙的脊背。
说来奇怪,明明年纪虚帐这许多,位稿权重的人物……姜晏却觉得,他在对她撒娇。形容为撒娇或许不够合适,总之,他想将青绪倾泻出来,他在索取拥包。
“要做么?”
姜晏笑起来。
这句提议,玩笑的成分达于真心。她不认为闻阙能在这里欢号,在沉知婴的卧房里,沉知婴的面前。
所以她只是随便说说,逗逗疲惫且紧绷的闻相。逗一个正经人总是很有趣的。
可是闻阙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皱起眉头,或者转移话题。
他注视着她,眼眸盛着安静的残月。
“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