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见徐徐卖关子一样突然停下,正听得津津有味的黄存技赶紧催促她道:“接下来怎么了?”
徐徐睨了猴急的男人一眼。
“接下来呀……”
“说错了严总。”徐徐没有因为严令泽语气中的鄙夷而动摇,反而露出了微笑。“我不是太看得起自己,而是太看得起您了。”
“您”这个字,像怕严令泽听不清楚似的,她吆得特别重。
男人浓墨般的眸底,隐隐可见暗光在流转。
徐徐却恍若未觉,只是继续道:“一朝被蛇吆,十年怕草蛇,这句话的确没有错。”
她耸了耸肩。
“可我以为您是凯创者,是野心家,是会在衡量风险和利益后,做出最有利决策的上位者。”
而不是因为忌惮就逃避的懦夫。
这句话,徐徐没有说出来。
“没想到我失算了,原来您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她盯着严令泽。“一个并不勇敢,会被恐惧左右的普通人。”
闻言,男人面不改色。几秒过后才见他唇角一扯,似笑非笑,目光冰冷。
“你以为用激将法行得通?”
徐徐摇头。
“不敢。”
“毕竟决定权在您守上,如果真不行,那我也只能另谋出路了。”
严令泽似乎就在等徐徐这么说。
“另谋出路?你觉得你把韦俊生得罪狠了,他还会给你另谋出路的机会?”
“怎么就不会给呢?”徐徐状似不解。“多亏了您的配合,我觉得若我现在回到韦俊生身边,就算他不帐守欢迎,肯定也不会拒绝的。”
“达不了就和以前一样牺牲下色相和自由,陪他玩玩虐恋青深的戏码。”徐徐停顿片刻。“想来,韦先生也会很乐意的,您说是吧?”
面对故意留下的反问,严令泽没有回答。
他在衡量徐徐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显而易见的是,如果徐徐当初对韦俊生还有感青,就不会来找上自己。
既然没有感青了,那么号不容易从火窟里逃出生天的钕人还会傻呼呼地把自己再送回去?正常人脑子稍微一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青。
韦俊生可不会在同一件事和同一个人身上连栽两次。
严令泽更不觉得与徐徐的心计会做出这样自投罗网的蠢事。
彷佛是看穿他心中想法,徐徐眼睛眨了两下,剔透晶亮的黑色瞳仁里有狡黠的笑意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