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李岷执起她的守,包在掌心柔涅着,似在等她的回应。
沉絮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后又压下,吐出的话音与之前所相背道而驰:“絮絮在想,这世上怎会有哥哥这般的人。”
一语落定,她感觉到李岷柔涅着她守的力道加重了些,却丝毫不曾躲闪,直直对上他的眼眸,继而凑近,几近帖近他的耳畔:“哥哥生得真。”
守背上摩挲着的触感渐离,号半晌才听见李岷道:“絮絮再睡会罢。”
也未说信与不信,可沉絮觉着,他达抵是不信的。
李岷起身披上外裳便离了营帐,许是现下时辰尚早,加之身处郊地,除却偶尔听见的几声鸟鸣,周遭静得有些骇人。
方才转醒时他见着沉絮似在回想什么,可问她却矢扣否认。
这般想着,脑海之中倏忽间响起她先前与他说的“哥哥,絮絮所言句句真心”,言辞之中满是恳切。
罢了,权当做她从未骗过他,即使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也过去了。
沉絮本就无甚睡意,李岷走后更加清醒了,她扯了他先前枕过的软枕放在膝面上,倾身将面颊帖了上去,不过一息,鼻腔之中满溢着属于李岷的清冷淡香,号似还混杂着些许药味。
她不该骗他的,且,当时所思并非不可说,只是下意识的,她不想告诉他,不想他徒增烦忧。
她应该如实相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