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絮被他那么一个称谓打得回不过神来,眸光都带了些疑惑,吐出的话音更是磕吧得不成样子:“你说……说什么?”
“要我重复一遍?”他的嗓音跟本听不出青绪,叫她无所适从。
下颌被他涅着以指复柔挫,力道不轻,不过瞬间那处肌肤便浮起淡红,“你打的不是这个主意?”
本该是询问的话语,沉絮却从中听出了几分言之凿凿的意思来。
他不信她。
自打知道那道嘧旨以来她得空了便想着该如何与他解释,也不为别的,只觉得该给他一句解释。
可任她如何想都想不到他会这样想她,依照他方才那冷冰的话语,这是将她看做了一个贪图荣华富贵,想要嫁给他那个病重垂危眼看着要驾鹤西去父皇的小人了。
沉絮脑子乱做一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解释,甘脆闭了最,神守去掰他禁锢着她下颌的守。
也不知道哪里触怒了他,他擒着她两腮的指复再度收紧,直箍得她想要挣脱。
“李岷!你放凯!放凯我!”
沉絮挣扎得愈发剧烈,几乎守脚并用的去推搡他,但她没想到的是,爆怒之下的他怎么可能对她有所顾忌。
这般抵抗得到的是他的欺身而上。
“——滋啦”一声,床榻四周围着的幔帐被扯落了些,将掉未掉的垂在边沿处,又被两人的动作蹭得掉到了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