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菊的面前,却强行忍住,只道:“竟会有如此之事?也罢,等穆儿回来,我再问问,到底是怎生一回事!”
阿菊这回来京口前,知长公主认了李穆这个女婿,又得了吩咐,加上也知道了李穆暗助长公主解决了失手杀朱氏一事,对李穆很是感激,心态自然也就变了。眼见洛神和李穆似乎还是先前模样,竟至今没有圆房。分明自家小娘子的态度经和刚嫁来时完全不同,那李穆却不知道在想什么,日日一大早地出房自管去练剑,暗中早急得不行。
可算有机会把事情捅到了李母的跟前,吁了口气,于是恭敬告退。
……
李穆傍晚回家,刚进大门,就见阿停站在照壁旁张望个不停,看见自己,飞快地跑了过来,说阿姆叫他立刻过去见她。
李穆不知何事,但见母亲似等得急,不敢怠慢,径直先去了北屋。
一进去,便见她冷脸端坐榻上,手边摆着一根戒尺,气氛很不寻常。一怔,随即笑道:“阿母,唤我何事?”
“把门关上!”卢氏冷冷地道。
李穆依言关了门,回到母亲跟前,迟疑了下,正要再开口,却听她喝道:“跪下!”
李穆无奈,只好跪了下去,道:“阿母,儿子做错了何事?惹阿母如此生气?阿母说来,也好叫儿子改。”
卢氏恨恨地道:“你给我老实讲,你成婚至今,是不是还没和阿弥圆房?”
李穆愣住:“阿母,你听何人之言……”
卢氏一听,就知是真的。顿时火冒三丈。
“你管我听何人言!”
卢氏一把摸起戒尺,砰砰地敲着身下坐榻,咬牙:“若不是我知道了问,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将人娶来,放在家里,叫她伴我这个瞎眼老婆子一辈子了事?”
李穆迟疑间。
“当初你娶她,我就觉着不对!她那样的出身,和我们家云泥之别,怎会心甘情愿下嫁?原本我极是担心。幸好阿弥性情竟如此好,又乖巧,又懂事!你能娶到她,是祖宗积德,你上辈子修的福!你却竟如此待她?难怪这些时日,我总觉着她有心事。我还道是何事,原来竟是你,亏待她至此地步!我想不通,你既不喜她,你当初为何又要娶她?”
李穆一时无话可辨,只能不住地认错,道是自己不好,请母亲息怒。
卢氏火气却越来越大,想起今早洛神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的伤心一幕,操起戒尺,命他转过方向,朝着儿子的手臂和后背,啪啪啪啪,毫不留情,狠狠地抽了下去。
一边抽,一边叱:“你是成心想气死我是吧?可怜阿弥,今早来我跟前,都委屈成了什么样了!你娶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儿,你不好好对她!我索性打死你了事,省得耽误她一辈子!”
……
阿停方才等到阿兄回来,传话完毕,见他去见阿姆了,便又晃到阿嫂的跟前,说阿兄方才回了,阿母有急事叫他,他过去了。
洛神今早从卢氏那里回来后,心里便有点不安,总觉得似乎要出什么事。
此刻听阿停这么说,那种不祥之兆愈发强烈,如何还坐的住?急忙悄悄去了卢氏的屋。
人还没到门口,隐隐就听到里头传出卢氏的的叱声。吓了一跳,赶忙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猫到窗边,从一道未关严实的口子里看了进去,看见李穆竟跪在地上,被卢氏拿着戒尺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