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也平静地接受了父亲这样的安排。
唯一想要反抗一番的,便是高桓。
高桓臀部的伤正在恢复,早能下地走路了。
高胤的突然而至,令他闻到了梦想终结的味道。
在几次碰壁之后,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伯父不点头的前提下,不管他如何求李穆,李穆都是不可能违背伯父意愿留下他的。
唯一的希望,就在阿姊身上。
倘若阿姊愿意留下,那么他也能顺理成章能够跟着留下。
根据他前些时日的观察,他觉得阿姊来这里后,如鱼得水,瞧她很是快活。
几次试探她的口风,也没听她说等他伤一好,立刻就要回。
所以原本,他对于能继续留在这里,很是乐观。
没有想到,高胤的突然而至,叫一切希望都破灭了。
更叫他迷惑的是,他寻了个空子去找阿姊,想撺掇她继续留下。
她的态度竟也和先前迥然不同了。
丝毫没有表露出打算反抗伯父这个安排的意思。
高桓大失所望。
更叫他郁闷的是,他屁股上的伤,在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过后,现在也开始和他作对了。
昨天,高胤带着军医来看他。在他为保尊严,极力反抗了一番过后,终于还是敌不过这个大了他十几岁的大兄的威严,脱下了裤子。
军医说,伤势已经大愈,不骑马,改坐车,上路完全没问题了。
就这样,归期也顺理成章地定了下来。
就在明日。
……
傍晚,夕阳再一次地笼罩住荒野,将大地染成了金黄的颜色。
天气好的时候,远在十来里外,也能看到义成那座高耸城墙的轮廓影子。
或许便是这片坚固城垣给人带来的安全之感,最近每天都有人扶老携幼,陆续从四面八方抵达这里,请求收留入城。
人数少则几十,多则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