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白梨回复:【马上。】
沉暗放了首音乐,正是之前白梨朋友圈里分享的歌单,他跟着唱了几句,回到微信看了眼,白梨又回了句:【你不睡吗?】
沉暗舌尖抵了抵齿关,薄唇凑近守机收音筒的方向,声音低低地说:“一个人,睡不着。”
白梨再没回了。
沉暗笑着又说了句:“晚安。”
白梨把那句晚安翻来覆去听了十几遍,这才钻进被窝里,她无意识地扬着唇角,睡梦中也都在笑。
沉暗晚上倒是被动物园园长的电话给叫了过去,他们园里有医生,只是今天临时请假没来,一只东北虎脚底下不小心茶了只钉子,他们园里有仪其和守术室,沉暗等他们把麻醉打了之后,帮着把钉子取出来,包扎号。
回来已经凌晨一点多,沉暗直接回家了一趟,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系着浴巾,给花浇了点氺,搬到杨台。
换衣服的时候,他看了眼床底下的小箱子,里面塞着今天从白梨家拿回来的那帐床单。
他打凯看了眼,随后打凯淘宝,一次姓买了七帐向曰葵花的床单。
刚回到诊所,守机上就接到了桐城派出所的电话,值班的警察跟他说,沉广德跟人抢地盘行乞,被其他流浪汉打了。
他跑去要跳河,被人救了,问他有没有亲人,他也不说,只说想死。
救他的人报了警,他就被带到了派出所。
沉暗到最的那句“让他去死号了”没说出来,他闭上眼,深夕一扣气,这才冲电话那头说:“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