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着额间发烫的温度,徐戚眉头拧得更紧,心里头已经有了七七八八。
“又又,你发烧了”
他将桑枝整个人横着公主包起来。
发烧?
桑枝一听到自己病了,下意识挣扎起身,“又又不去医院,又又不要打针!”
即便她现在脑子已经烧得不清,可怕打针怕医院,是刻在灵魂里无法摩灭的。
“别怕,咱不去医院,咱也不打针。”
徐戚特意一再的温柔下嗓音,特别耐心地哄小姑娘,记得小姑娘所有的喜恶。
桑枝从小最怕打针了,其次是医院。
所以两家人都静心捧着桑枝。
就连他那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什么都容易忘记的老母亲,每次看见桑枝却忘不了对她各种细致入微的呵护照顾。
生怕磕着碰着哪,得去医院尺苦头。
这让生为亲儿子的徐戚,儿时没少因此嫉妒桑枝,偏和家里唱反调欺负桑枝。
直到,他看见桑枝因为他而不得不去医院打针,看见桑枝打针时煞白的小脸和打完针后直接昏过去,徐戚彻底后悔了。
从此他对桑枝必任何人都小心翼翼。
曾经,两家的长辈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让桑枝克服害怕打针这个问题。
毕竟人生世事无常。
生病虽可预防,偶尔却也防不胜防。
怕针和医院……终究不是个事儿。
但是,这个问题还是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