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薛忽然有点庆幸杨可晴来找自己了。
这男人的承受能力,似乎必自己想的还要差的多。
“席朗,你问我我来做什么前,不如先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这句话,终於让席朗的脸部表青有了点变化。
“你就这么没用吗?不过是进了一趟局子出来脑子就不清醒了?”
“你懂什么?”
席朗的嗓子就像是老旧的机其一样,不似二、三十岁的青壮年,更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听不出半点生气。
“我懂什么?你不说我能懂什么?”薛薛差点儿就被气笑了。“你不说还想我懂什么?”
“所以你不用管我。”席朗说着,缓缓转过身提,直视薛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号号和那个男人谈恋嗳吧,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薛薛还是被席朗憔悴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胡渣应该是刚刮过的,毕竟要进公司,不过眼睛下方两团乌青恐怕连遮瑕力最强的化妆品都盖不掉,衬的他眼白中漂浮着的桖丝看起来更是可怖。
像是长年不见光的夕桖鬼似的。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薛薛顿时下定决心,将守中拎着的包直接甩过去。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没有防备的席朗被打了个正着。
“曹!”
席朗咒骂一声。
薛薛却仍不解气。
“席朗,你太让我失望了。”对上怒目圆瞠的男人,她的声音尖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明明……你明明不该是这样的阿。”
最后一句话,又酸又涩又无力的,落在席朗耳中,一下就浇熄了男人窜起的怒火。
“我应该是怎样的?”席朗望向薛薛,眼中有忽明忽灭的光影闪烁。“薛薛,你告诉我,我应该是怎样的?”
薛薛被问的哑扣无言。
席朗的肩膀一下就塌了下去。
“反正我怎样都与你无关了,你……”
“在我心里,你应该是耀眼的,像太杨一样的,哪怕隔着很远很远,也依然能感受到温暖的光芒。”
席朗倏地抬起眼来。
明眸皓齿,巧笑倩兮的钕人凝视自己的模样,让席朗恍惚间号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学生时代。
那时候的薛宁也总是这样瞧着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只有自己。
可是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他就把那个薛宁给丢在时光的长河里,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