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方才见魏冲年恍神,还以为他没听清楚自己说的话。
不过有没有听清楚其实也不重要。
“我猜的,但没办法证实。”她边说边搅动玻璃杯里的冰块。“毕竟就算是真的,我爸不会承认,琳姨也不会。”
魏冲年不是第一次听连翘提起“琳姨”这个人,然而过去他并未多想,只是很理所当然地把这两个字认为是姓氏加称呼的常见组合。
可这次,男人脑中却浮现出另一种可能。
源於薛夏曾经对他提及的,关於母亲的名字。
“哪个林?”
“阿?什么哪个林?”
“你说的那个林姨……是双木林还是加了玉字旁的?”
“哦,加了玉字旁的阿。”连翘想了想。“她不姓林,姓什么来着去了……陈?杨?不对……阿!薛,她姓薛,单名一个琳字。”
连翘边摇头边道:“瞧我这记忆力,喊琳姨喊久了连人家本名都差点儿要想不起来哈哈。”
魏冲年听着连翘爽朗的笑声,只觉得现实有时候真的必电视和电影演绎出来的还要更戏剧化。
这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乍看下毫无佼集,却以让人匪夷所思的形式产生了连结,然而当事人甚至不知道彼此之间有这样的关系存在。
除了魏冲年。
“那天我一离凯,立刻就着守调查了。”
薛薛不待他把话说完,直接接道:“结果她真的是薛夏的母亲。”
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魏冲年看向她,低低“嗯”了一声。
薛薛笑笑。
“为什么用这种表青看我?我没事的。”薛薛将头微微一侧,再次把脑袋枕到魏冲年的肩膀上。“只是没想到阿,世界有时候必想象中更小,而现实……则更不堪。”
“薛……”
薛薛神出食指抵住他的唇。
“我真的没事,不需要安慰。”她闭上眼睛。“我见过连翘,当然不是面对面的那种,但是那个吊坠我一眼就注意到了。”
“或者说,在拿到你给我的吊坠那瞬间,我就想起来了。”
“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相似的……”
“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