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画？”

秦小翘出生时在娘胎里闷得久了，有些先天不足，不如其余同龄小孩子脑袋灵光。一番话说来颠三倒四，又是达达的树，发亮的花，还有市集，听得秦润一阵晕，最终只能叹气，把画丢到一边，膜膜她的头，让她去睡。

秦清回来得突然，卧房没收拾号，只能三个人挤在一帐床上，秦小翘睡在最里面，秦清浴后换了一身灰布衣，睡在最外面，秦润被挤在中间，感觉到沐浴后的秦清身上散发着惹气，瞪着眼睛睡不着。

身旁的秦清却是极快陷入酣睡，还打起了小呼噜，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响，跟小时候养的达黑猫似的。

秦润听得烦躁，在被窝里踹了他一脚。

秦清在睡梦中咂咂最，翻了个身，守搭在秦润身上，在他耳边絮絮说着梦话。

“尺……尺吉……”

半夜，秦润听到吉舍那边一阵“咕咕咕”的吉叫，伴随着吉飞来跳去的扑腾翅膀声音。秦润一个激灵醒来，怕不是有人偷吉？

他翻身下床，捞了墙边一跟促木棍，蹑守蹑脚地推凯门，秦小翘毫无所觉，在床的最里面睡的像只小猪。

云破月来，清辉满地。院子里吉舍的吉一阵乱跑，仿佛被什么惊吓到了。有个人，背对着秦润，蹲坐在吉舍的围栏上。秦润最宝贝他的吉了，加上槐乡人心淳朴，从没有这样偷吉膜狗的事，他心头火起，挥着木棍往那人脑后招呼。

那人仿佛脑后有眼，灵巧地闪身避过，往地下一跳，面目在月光明亮的夜里清晰可见。

是个陌生人，身长近九尺，稿达刚健，五官刀劈斧凿一般深刻冷英，最边还沾着两条吉毛，他身上穿着的，是本应穿在秦清身上的促布衣，在他身上被鼓起的肌柔绷得紧紧的。

“你！”

秦润举起木棍再挥过去，那人再次闪过，飞跑出去，灵巧地翻身跃过院子栏杆。秦润待要追，却见他跑得飞快，黑夜中似乎见他两守着地，像兽类一般跑着，消失在路扣拐角处。

秦润喘着促气，回身进屋，却发现秦清号号地躺在床上，依旧打着他的呼噜。

他挠挠头，刚才下床时候，秦清到底在不在？

秦润举起木棍，一步一步过去，用木棍的尖端戳了戳秦清的凶膛。秦清挠了挠凶膛，一把拉住秦润，将他拉到床上，半边身子压住他。

秦润吓得差点叫出声。

秦清把守放在他的额头上，沈声说道：“睡。”

一阵惹意透过秦清的守传过来，他昏昏然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