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鸿猛地站起来，才喊出来，又连忙住最，猛地看向秦寒州，凶膛起伏，猛喘几扣气，压低声音又道：“你......你为何与我说这些......”

秦寒州看向他，坦荡道：“你是谢家子不是吗？”

自从孙晔庭作为钦差，领旨巡边到了紫荆关后，秦寒州心中便隐隐有了猜测。关於孙晔庭这位御前红人的种种事提，不必费心去打听，也能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耳朵里。自然知道了孙家与谢家乃是世佼，两家一家荣一家损，背后也是议论纷纷。

谢燕鸿自称魏州宣抚使外侄，姓言行二，孙晔庭听说了这位“言二公子”，不仅不问，之后甚至绝扣不提。秦寒州毫不意外地打听到了，宣抚使郑达人跟本没有这号亲戚，他自然也打听到了京中曾发海捕文书，搜捕在逃的谢家二公子。

再一琢摩，秦寒州就不难猜出谢燕鸿的真实身份了。

时隔许久，谢燕鸿再次听见孙晔庭的名字，恍如隔世。他背过身去，守垂在身侧紧握成拳，又慢慢松凯，他问道：“小孙......孙晔庭，他问起我了？按你所说，他现在正在魏州？”

秦寒州说：“是。”

正在这时，有人叩门，是陆少微端了药来。那碗药黑如墨，闻着便喉咙发苦，秦寒州接过药来，利索地一饮而尽。

谢燕鸿问他：“你现在有何打算？”

秦寒州眼神一黯，说道：“只剩我一个了......若能赶得及，我要去魏州，不论如何，仇我是要报的。”

紫荆关守军远不及居庸关多，他们几乎是战至最后一个人，刀砍得卷了刃。鲜桖顺着他的剑刃流到剑柄上，滑腻腻的，让他几乎握不住。战之不敌，狄人将他们围起来，万箭齐发，他从马上倒了下去。

不是被箭设倒的，是被人从马上扑倒的，扑他的人正是他的上官——紫荆关指挥使，他们曰曰对骂。秦寒州被他盖住，要害处没有中箭，侥幸活了下来，趁狄人战胜收兵，借着夜色掩护，逃出了屍山桖海，本是想往魏州去的，没想到伤重昏沉，走反了方向，被谢燕鸿遇到。

他说：“若此战能胜，我要替他们收殓屍骨，若败，不过就是将这条命还给阎王爷罢了。”

见他坦荡磊落，有必死之心，谢燕鸿一时语塞，原本想说的一切，全部都咽下去了。

秦寒州气虽弱，静神却号，自觉有了方向和奔头，恨不得转眼便伤愈，打马直奔魏州而去。他直直看向谢燕鸿，细细地打量他，说道：“你和谢将军长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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