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既然身体好得很,又那般笃定,你昨晚那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是怎么回事?默了默,再道:“皇上龙体自然康泰,只是孩子一事,到底看些缘分,老一辈的话虽无根据,也应该是有些道理的。”
兰玖不言,脸色越来越冷,横着眼神,一脸的桀骜。
云墨当没看见,继续低声。
“祖母说了,要在子时月华最盛时,行房前还要饮一杯白露水,时间也不可过于长久……”
兰玖凝眉打断。
“白露水,霜降的白露?”
“时间不能长久,一个时辰还是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半个时辰那叫短?
云墨默了默,为什么突然觉得不爽呢?
云墨对上兰玖“求知若渴”的眼,刚不是还说用不着偏招么?抹了一把脸,把肚子里的吐槽给压回去了,低声将细节事无巨细的说了,兰玖一边听一边点头。
纪家从晨起时就一直热热闹闹的,不停有亲戚上门,苏宓也没去凑那热闹,而是在收拾东西,明天就要回春河村了,快一年没见到婶婶了,不知她现在可还安好?想到马上就能回家,苏宓可高兴,小日子隐隐的腹痛也给忽略了,自己也加入了收拾东西的行列。
收拾了三个马车车厢出来后,老夫人从外面进来。
苏宓忙迎了上去,“老夫人忙过了?”老夫人笑着摇头,“都是亲戚,见一面就让小孩子下去玩了,你明儿要走了,我来瞧瞧。”又问了春兰收拾了哪些东西,春兰一一报了出来,老夫人点头,又嘱咐了几样东西添上。
然后又指着妈妈们抱过来的箱子,对着苏宓道:“都是些平常玩意,你带回去给你婶婶玩吧。”苏宓并不跟老夫人客气,笑着福了一礼,“多谢老夫人赏~”老夫人笑白了苏宓一眼,“又不是给你的,你这般高兴。”
“给婶婶的,可不就是我的?”
苏宓扶着老夫人慢慢往里走,见老夫人今天精神焕发的模样,笑道:“当真年下心情好,老夫人今日瞧着精神头很好呢。”老夫人坐在塌上,拉着苏宓也坐在一侧,摇头,“过年都是如此,年年都这样,只是刚听了一个笑话,觉得好笑罢了。”
苏宓:“什么笑话呀?说来我也听听。”
若是纪玉影在这,老夫人就不会说了,但是苏宓就不同了,虽然她还没大婚,但已定亲而且早就和皇上住在了一起,说说也无妨了。
“却是我一老亲家,人倒没什么,只一点,爱说大话,什么功劳都想揽到她自个身上去,可惜今年她儿子得了一双龙凤胎,龙凤呈祥本是好事,可她说的什么话,居然说这都是她的功劳!”
苏宓也笑了。
“生男生女都是老天爷的恩赐,儿女双全也是两人的福分,跟她一长辈有什么关系?”
老夫人点头,“可不是这个理儿么?”
“偏生她说什么是她让两口子子时正行房,还喝了白露水,才一次儿女双全。”
“什么偏招都想得到,看她今日这得意洋洋的模样,怕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也不知道那些蠢人真信了她的话了。”
“你可别信这些,只当笑话听罢了。”
苏宓点头。
…………
“我真的好困,睡了吧?”
苏宓困极了,说完这话又打了一个哈切,眼泪汪汪的窝在兰玖怀里,白日里收拾了一天的东西,晚上又被兰玖拉着出去看了岸边烟火,都快子时了,竟还不洗漱,还窝在塌上看书,明儿还要早起回春河村呢!
兰玖闻言放下手中书,抬头看了一眼时辰。
已是亥时末了。
洗漱和前/戏还要废些时辰,算下来也到子时了,终于点头。
“洗漱吧。”
苏宓困极了,得了这话径直从兰玖怀里起身,游魂似的飘到后面去洗漱了,洗了一把脸后,困顿的情绪终于清醒了些,等了片刻,皱眉,兰玖怎么还没过来?抬脚向外走去,刚到外间就看到兰玖仰头喝了一杯水进去。
“梆梆……”
西洋大钟响了三声,子时已到。
兰玖迅速放下手中杯盏,侧头定定看着苏宓。苏宓挑眉正疑惑,却见他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俯身就向下吻,兰玖嘴角刚碰到苏宓的唇,苏宓的侧头躲开了去。
“你干什么呢!”
忽觉唇瓣微润冰凉。
兰玖刚才喝的冷水?
这大冷的天,喝冷水干什么?
苏宓忽然一顿,看着兰玖刚才放下的白玉杯,又侧头看着墙上的大钟,正是子时,默了默,不可置信道:“你刚喝的是白露水?”兰玖脸色一僵,苏宓瞪大眼,“你还打算在子时行房对不对?”
兰玖拧眉。
“你也问了这个偏方?”
苏宓无语。
“什么偏方,老夫人当笑话讲给我听的!”
将白天老夫人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兰玖:“……”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