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提醒,也都觉得有需要,于是停了车。
反正是荒山野岭,也不讲究这种事,车子停在路边,除了赵南箫,男人全都下了车。
徐恕走得有点远,站在几十米外一块石头后,主动打电话给丁总,问来了司机的号码,说提前了解情况,得手后挂了电话,立刻给那位司机打电话。
“刘哥,我徐恕,电视台那帮人到哪了?”
司机大刘一听是他,毕恭毕敬:“哎!您千万别客气。就快到了,再二十分钟的路。”
“车上是不是有个女的?”
“是。”
“现在你别应我的话,你就照我说的做,绕个道,送他们去西岸工地,千万别送到东边!我打个电话给老崔,让先接应下,懂了吗?”
这个绕道,车道一绕就是几十公里,可不算近路。
大刘有点迷糊,但他都这么吩咐了,自然照办。
徐恕挂了电话,又打给负责那头后勤的老崔,让老崔先帮自己接待人,留他们在西岸,一定不能去东岸。
老崔也满口答应。
总算把事情给搞定了。
退而求其次。
没法把她留在县城,那就分开两个女的。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还有一个下午加一晚上的时间,应该够他处理了。
徐恕扭头见老邓他们都已经完事,往车的方向去了,急忙也从石头后面出来,回到了车上。
司机继续驾车前行,拐上了去往大桥工地的路,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回到大本营。
正是吃饭的时间,机器停止了轰鸣,工人结伴往食堂方向去。
徐恕下了车就跟着赵南箫,催她立刻去休息,说自己去给她打饭,等下叫个人带到她屋里去。
“今天风很大,照我经验,晚上肯定会更大,天气这么不好,你这几天也很辛苦,没事就不要出来了,好好休息!”
赵南箫说:“你手受伤了,应该是你回房间休息,我等下顺便帮你打个饭,给你送过去吧。”
这要在平时真叫待遇,但现在,徐恕可不敢这么托大,立刻拒绝:“不用!我真没事,就一点儿皮肉小伤,还是你赶紧先去休息吧!”
带出去的那只箱子被昨天那阵突发的山洪给冲走了,昨晚就随便洗漱了下,衣物没的换,脚上的鞋也很脏了。
赵南箫看了他一眼,也不戳破,随他自己怎么处置,转身打算回屋先把自己收拾干净。
徐恕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暗呼一口气,沉吟了下,匆匆转身正要去办事,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喊:“哥!赵工!等一下!”
两人转过头,看见陈松楠手里端了个饭盒跑到跟前,一脸兴奋地说:“哥,赵工,你们回来了?跟你们说啊,我刚从对面过来,猜我看见什么了?”
徐恕一愣,突然想到了,心“咯噔”一跳,抢了上去挡在赵南箫的面前,拽着陈松楠就走:“别说了!你吃饭去——”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激动的小陈并没体味到他这举动所包含的意思,说:“有电视台过来做记录片,我看见盛思思也在!盛思思!就那个挺有名的主持人!哎呀,我以前还经常看她主持综艺呢……”
徐恕气得差点忍不住要骂娘。
陈松楠终于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呃了一声:“怎么了?”
徐恕赶紧松开陈松楠,定了一定,转过头看着赵南箫:“那个,你听我解释……”
他说了一句,又停了下来。
赵南箫微笑:“盛思思来了是吧?来就来了,做节目是正能量的事,指挥部在这边,你把人绕个远路,弄到对面干什么?”
徐恕:……
“我不是怕他们乱搞,打扰大家吗?确实是我过虑了,这就叫人带到这边来。”
赵南箫看了眼影影绰绰的对岸,继续微笑:“那你忙吧,我先回屋收拾下。”
她转身走了。
陈松楠有点不安,在边上站了一会儿,上去拽了拽徐恕的衣袖:“哥,我刚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你怎么了?”
徐恕一肚子的气,拂了拂手:“行了行了,没事了,吃你的饭去!”
陈松楠哎了一声,转身赶紧溜了。
徐恕皱眉想了下,转身去办公室,找到了还在忙着的项目部总经理于本具,把人叫了出来:“于经理,电视台的人来了,我没法接待,这个事麻烦你了。”
老于一愣:“不对啊,丁总不是交待给你了吗?这种事你比较擅长,得心应有,听说上次采访你的那个视频……”
“于经理你就饶了我吧,别老拿那个说事!上次是运气好,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又胡说八道给你们抹黑?”
徐恕把那只受伤的手抬了起来,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看到没,山里搞征迁受的伤,一只手差点就废了!我得好好养。这个事我反正不管,于经理你要是也不管,随便你派给谁,反正别安我头上!”
老于一看,吓了一跳,急忙问原因,得知他是遇到突然冲下来的山洪为了救人所致,听他描述当时的场景,千钧一发,他救人于危难,听的是心惊肉跳,更是后怕不已,庆幸他没大事,又被他自己给提醒,想到上次他对着镜头说什么“两下”,确实有点莫名其妙,万一这回又这样,确实不妥,赶紧点头。
“行行行,小徐你没事就好,你赶紧休息,先把手养好。这个事,我来负责!”
徐恕露出笑容,道了声谢,抬脚就走。
老于打电话给那边的老崔,让他把电视台的人再拉回到这边指挥部,接到了人,安排住宿,带着稍微熟悉下环境,介绍工程概况。
赵南箫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忙着刷鞋洗衣服,下午又被陈所长叫了过去,研究即将要动工的关于索塔的一些细节问题,忙完回来,吃了饭,天也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