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刚出机场,一边走一边说:“不用,现在还不行,爸你不用回来,我自己去就行。”
“怎么,我就见不得人?”好意被儿子一口拒绝,徐振中心里有点不满。
徐恕压下心里愁闷,解释了起来:“爸你别误会。就是我跟小南现在好了也还没多久,今天就是她带我去见个面而已,现在就提这个,有点早,我怕他们会觉得仓促。”
徐振中想想也是,于是作罢,叮嘱儿子再加把劲,早点把事情搞定,然后再安排家长的正式见面。
“晚上给我收拾得干净点,别丢了我的脸!还有,小南姥爷会喝白酒,带二十年的过去,家里现成就有两瓶,放哪知道吧?”
“知道知道,那先这样了。”
头发在那边有些时候没理,有点长了,徐恕先去理了个发,回家就洗澡穿衣服,弄完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开车出门,路上又买了一束鲜花,最后提着东西到了她家楼下,给她打了个电话。
赵南箫跑到楼下去接他,特意穿了个以前从没穿过的粉红色小外套,毛茸茸的,看起来很可爱。
一星期没见,见他像是换了个人。头发刚理,又穿正装,这套欧版西装穿他身上,宽肩收腰倒梯形的优点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人看起来又英俊又精神。
她站他面前,打量着他,嘴角忍不住上翘。
“你笑什么?我这样不行?”
虽然心里那片来自她妈妈的阴影挥之不去,但终于见到已经想念了这么多天的她,徐恕的心情还是好了起来,见她双手背后地打量自己,好像还在笑,循着她的眸光,低头看了眼自己,心里顿时没底了。
赵南箫笑,其实是觉得他这个样子,要是再往胸襟上别个花什么的,也就跟新郎差不多了。
当然,这个想法可不能让他知道,免得他太得意。
“没什么,进来吧,我姥爷还有我妈都在等你了。”
她一笑,上来帮他拿东西,又主动挽着他一边胳膊带他上去,到了门口,按了下门铃。
“来了!”
门里隐隐传来沈晓曼的应话声。
徐恕立刻紧张了起来,见赵南箫还挽着自己胳膊,急忙抽回手臂,站直了身体。
赵南箫瞄了他一眼,他神色紧张,心里一阵好笑,忽然想逗下他,就故意又拖住了他胳膊,自己人还靠了上去,作小鸟依人状。
徐恕想起那天沈晓曼和自己说的话,耳朵里听到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急忙又抽臂,却被她紧紧挽住人靠过来,慌忙低声恳求:“赵南箫,快放开我,让我自己站好吗……”
“不行!”
赵南箫回了一句,把他挽得更紧了。
门后传来了开门的动静,徐恕又不敢强行甩开她,紧张得薄汗都出来了。
赵南箫本来就是临时起意和他开个玩笑,见门开了,自己立刻就放开了他。
沈晓曼从门后露了出来,看见徐恕,脸上露出笑容:“徐恕你来了?快进来!”
徐恕这才松了口气,定了定神,把手里包装好的鲜花送了上来:“沈阿姨您好,送您的花,希望您能喜欢。”
沈晓曼笑着接过,低头闻了闻:“太好了,有我喜欢的百合,放家里可以香好几天。你快进来吧。”
她热情地带着徐恕进去,又喊自己的父亲:“爸,徐恕来了!”
姥爷从书房里出来,亲自迎接自己将来的外孙女婿,笑容满面,目光慈祥。
徐恕向他躬身问好。
赵南箫把手里提的一双酒放在桌上,笑道:“姥爷,这是他孝敬您的,这可不便宜哦,二十年的陈酿,姥爷您平常自己肯定舍不得喝!”
姥爷责备:“徐恕,你拿这么贵的酒来干什么?”
“不贵不贵,现成的,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一点小小心意。”徐恕毕恭毕敬。
“还是太贵了……”
“哎呀姥爷,他拿都拿来了,您不会要他再拿回去吧?晚上喝就是了,干嘛和他客气,让他陪您喝两杯,不能开车的话,我送他回家。”
“那就听小南的了,徐恕等下你陪我喝两杯。”姥爷笑呵呵地说。
“好,好,一定,一定……”徐恕唯唯诺诺。
吃饭的时候,姥爷开了一瓶白酒,亲手给徐恕倒了一杯,徐恕急忙站起来双手接过,陪姥爷喝了起来。
姥爷喝了两杯,就问起徐振中。
徐恕急忙说:“我爸本来今天也想来的,就是有事,希望下次有机会再来陪您喝酒。”
姥爷笑着点头,看着和他并肩而坐的外孙女,越看越高兴,说:“我年纪是大了点,不过现在,你们年轻人流行在网上抱怨家长催婚,我也是知道点的,我可不是催婚,我就随便问问,你俩有没考虑什么时候结婚啊?”
赵南箫有点臊,就低头吃饭。
徐恕看了眼坐对面笑吟吟望着自己的沈晓曼,迟疑了下,微笑道:“我都听小南的。”
“小南,你怎么说?”姥爷把炮口转向了自己的外孙女。
赵南箫脸热了,在桌下踢了徐恕一脚,这才抬起头说:“姥爷你还说你不催!这不是催是什么?大桥项目那么紧张,听说工地那边都三班倒了,他那么忙,哪有时间想这个!再说了,我又不急!”
姥爷笑道:“女大不中留,现在就开始帮徐恕说话了。行,行,都怪我,我不问了,免得你们回去了背后嫌我喝了两杯就成老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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