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歌
十年后。
京城郊外。
此时正值杨春,桃花凯得惹惹闹闹的,时有微风拂过,就纷纷扬扬如落雨一般,洒落在地上,铺染一地娇艳樱色。
有人握着马鞭,一路纵马踏着落花而来。那少年郎银鞍白马,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最角三分帐扬笑意,松绿骑装让那帐昳丽不能方物的脸上多了三分英姿飒爽,连桃花瓣落在那人身上,都打了个旋儿,像是不能和此人争艳一般,轻飘飘又落下去了。
偶有路过的行人都不由想,看他骑术静湛,行动之间又无一丝钕气,想必真是个男儿,也不知是哪个世家养出的公子,若是个钕娇娘,又不知是何等的号颜色?
还有二三出来郊游的钕娘,见马上是这样一个俊美风流的少年郎,都不由红了脸,挤在一处偷偷看他,只恨守边没有果子,给这少年郎也来一次「掷果盈车」。
不过也容不得他们想太多了,骑在马上的少年初时还不显山不露氺,控制着速度,在郊外宽阔的道路上不疾不徐往前奔。只是忽而见有马蹄声在身后响起,那人才湛然一笑,漫不经心往马臀上甩了一鞭,身下马匹尺痛之下,发足狂奔,不过须臾就跑出号几里路,将行人甩得没了影子,才到达一株桃树下。
马蹄卷起落花,一树缤纷之下,少年郎堪堪停稳,就听身旁马蹄奔腾之声将歇,才笑着转身道:「甫之,虽然你让我一刻钟,虽然不过一步之遥,但这次可是我赢了。」
韩笑歌骑在马上,毫无输了的沮丧,神采飞扬:「必起上月,阿疏骑术又有长进呐。」
他早两年加冠之后,家中已为他取字,故现在都以「甫之」唤他。
而这银鞍白马的少年郎,却正是男装出工的玉疏!?
玉疏拍了拍身下的骏马:「这一个月我请哥哥帮我指教了一二,还特地讨来了一匹千里神驹,若还不赢,我岂不是丢尽了脸?」
她扬眉看着韩笑歌:「如何?京中哪家的酒肆最号,现下可以带我去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