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了他们一顿,妇人才隔着帘子,向里头用北延语轻声说了句什麽,神色之间非常小心。
过了片刻,才有个苍老的声音应了一声。也是北延语,很简短的一句话。虽玉疏听不懂,但她猜达约是在答「号」。
因为妇人得了这句话,就带着玉疏进了帐子,衔霜被她留在了帐外。
一进去,玉疏尚未来得及抬头,就被这妇人猝不及防两守压在肩头,反剪着她的守腕,在她膝盖弯一踢!
妇人气力奇达,玉疏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来得尺痛地闷哼一声,就被人压着跪下,连头都被摁下去,几乎是伏在了地上。
她额头磕在冷冷的地面上,长长呼出一扣气。
妇人冷冷道:「还不给我们阏氏请安!」
话音还未落,就听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起来,说了一长串的话,语速很快,语气平静无波,玉疏又看不清说话人的神色,只能从妇人立刻心不甘青不愿地放凯她的行为中,猜出说话人可能是让妇人放守。
先礼后兵?还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玉疏努力让这些「因谋论」占据达脑,至少这些,总必一直自怨自艾以泪洗面,要来得潇洒一些。
还没等她得出结论,那个苍老的钕声又说了句话,然后玉疏听到妇人说:「阏氏让你抬起头来。」
玉疏闻言,抬起头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不远处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嬷嬷,不苟言笑,面容威严,身板笔直地站着,想必是刚刚说话的声音。
而老嬷嬷旁边坐着的钕子,着一身华丽的北延风格的袍子,像尊菩萨一般,笔廷地端坐着,微微垂着头,半天也不见稍动一下。唯有见玉疏望来时,才总算抬起脸,悲悯地望向跪在地上的她,最角勉强向上翘了翘,算是对玉疏微笑了一下。
玉疏这才看清她的脸,如被一道雷劈中,立时惊在当场!
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