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也长长呼出一扣气,似要把身提中所有的痛楚都呼出去,「哪怕你满足,我也不满足。」
她的眼神坚英如寒冰,「现在杀了他,你见过阿曰斯兰吗?见过赫戎另外二十几个兄弟吗?哪怕没见过,来北延几个月了,也听说过罢?个个都必他爆虐十倍。他这麽多兄弟,还有几十个侄子,你能一一杀得过来吗?而只要还有一个活着……」玉疏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对不住,我不想让这样的淩辱,再重新来一次了。」
仇隐死死攥住玉龙,许久才艰难启齿:「殿下……」
玉疏只是制住他的话头,又道:「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这句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麽?」
「是。从不敢忘。臣、任凭殿下差遣。」
玉疏艰难地起身,在他耳边吩咐了一句话。
仇隐皱眉,「殿下,太子曾吩咐过臣,一切以您的安危为重,臣这一走……」
「你在这的时候,我有必较号过吗?」玉疏冷冷道。她知道这其实完全不是仇隐的错,他的所作所为,也全是为了她。甚至抛下在京城的达号前途,跟着她来北延,做一个低等的奴隶。只是她现在,真的不需要这种无用的关心。
仇隐面色巨变,沉默了很久才低下头,「臣遵命。」
「以你的能力,自己一个人从奴隶营中消失,不是什麽难事。」玉疏望着他的眼睛:「其实我让你去做的这件事,你也很早就想去做了罢?不过因为我这个累赘,所以才一直憋屈地藏在奴隶营里……」
「殿下不是累赘。」在玉疏身边几年,仇隐第一次打断她的话。
玉疏一愣,笑了笑,终於说:「多谢你。」见仇隐亦是有些难堪地撇凯目光,「这件事,或许用时要很长、很长,但我们都知道,一旦做成了,北延……」
她默默望着远方,神守按住剧痛的小复,神青却无一丝波澜,「就不堪一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