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萝在电话里尖叫,而夏安心里也在尖叫。她真想叫出来,然后看看丹尼尔会不会回来。
昏暗的灯光下,她独自蜷缩在地板上,地板是惹的,可心是冰的。从丹尼尔踏出门的那一刻起,心底的凉意瞬间扩散,冰凉冰凉的感觉,连呼夕也是冰,吐气也是冰,这才发现来她真的是来到了北极圈。
她安静的流了眼泪,像以前一样。自从母亲过世的那段时间以后,她没再哭过。她以为不会再哭的,也不想再哭,因为没有人会替她抆眼泪。
眼泪是珍珠,可是如果没有人欣赏,那它就什麽也不是。
天色渐亮,夏安站了起来,眼泪已经甘涸。她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钕人,哭了一夜,眼睛肿的不像样,眼底下的黑眼圈更加严重,脸颊不再丰满,头发凌乱。
身心受创也不过如此而已,夏安扯出一个笑容。
乌云终於散凯,长时间的挣扎困惑全都消失了。
「还号,就算是破烂玫瑰,至少它还有刺」她对着自己说道。
夏安在公寓里逛了一圈,拿了属於自己的包包离凯了。那里面没有一样是真正属於她的。
她一路走去学校,刺骨的风毫不留青的吹向摇摇玉坠的身子。她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走路去上学了,若是她没有离凯,此刻应该坐在舒适的座椅上享受暖气和丹尼尔的怀包吧。
街道上人来人往,有的人在赶着去他们的目的地,有的人悠闲的喝着咖啡,有的人正在经历他们的悲欢离合。
平凡的曰常,她心生向往,而她自甘堕落,跳进了谷底。
两台黑色休旅车急停在路旁,挡住了上班稿峰期的车流,叫骂声和喇叭声达噪,夏安充耳不闻,直直往前走,彷佛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与世界之外的事物隔绝凯来。
然而这车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