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战战兢兢地连连点头,似乎阎狼的话是她最后的生机,“我,我是华宅临时从外面请来的帮厨,五点多钟的时候,有人给我打了电话,说让我帮她惩罚一个人,让她在这次宴会上出丑,我当然不敢干了,可,可是……”
女人停住了话头,似乎又什么为难的话,但一看到阎狼那张冷戾阴森的脸,赶紧躲开了视线,接着说道:“三个月前,我儿子撞人逃逸了,本来以为这件事没人知道,结果给我打电话的这个人把什么都调查清楚了,她威胁我,说我要是不按照她说的办,她就把照片寄到警察局去,我没办法啊!我,我就同意了,然后,她,她就把照片发到了我手机上!
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再说也不是杀人,我想着也就是拉几次水不会对人有什么伤害,这药剂下多少还不是在我自己,我就放了这么一小撮,绝对不会吃死人的!”她紧紧捏着两个指尖,迫切的证明自己真的就放了一点。
阎狼看了眼记宇,记宇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了女人面前的茶几上,朝女人伸手道:“手机!”
女人刷地脸白了,满脸委屈无辜的看着记宇,“我说的是真的,一句谎话都没有,真是真的!”女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放在这些人面前,她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真的,她连儿子的事儿都说了出来,肯定不会骗他们的。
记宇点了点头,他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只是,他要手机!
看着记宇伸过来的手,她绝望的摇着头,“手机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没了!”
线索断了。
手机很重要,最起码里面有很重要的讯息,他要的是对方发过来的照片,通过这张照片,寻找凶手的范围就能缩到一定范围。
例如,拍摄的时间,照片中狄笙所处的位置,甚至拍摄人的水平,拍摄的位置等,这些都是很重要的线索。
“你什么时候下的药,怎么就能确定这药就一定是我喝!”狄笙现在不敢猜测到底谁才是凶手,从进到华家门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刻意的引导她做些什么,除了……她猛地抬头看向华岳腾身后的华敖,是的,除了华敖过来敬酒,没有任何人以任何形式要求她必须喝酒或者水。
“我,我也是在寻找机会,直到我发现你只喝白水,我,我就把药放进了白水里,我当时就想着,反正是拉肚子的,真要是别人喝了,有这么一两个拉肚子的别人就更不会怀疑酒水有问题!”说这话的时候,女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眼眸微微闪躲。
狄笙疑惑的眯了眯眼睛,轻轻靠在沙发的后背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女人无意识揉搓着的手,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把女人的话来回反复的回味了一遍,有人让她下药,她怕出问题用泻药代替了,倏地,一个讯息闪到她的脑海中。
这个女人的意思就是她没有下药,即便是下了药,那也是对人没什么伤害的泻药,可为什么她总是这么紧张,一个没杀人的人为什么表现的就像‘杀人’了似的?
“那你从水箱上拿到的药呢?”狄笙的视线紧紧盯着女人,一字一句的说着,阎狼眸底闪过一丝赞许,他的小女人果真抓住了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