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玉容眼睛一亮,能出国?
“美国?能去美国当然好,可这证件不太好办理!”她弟弟既然给偷偷弄出来,怎么能正大光明的去美国,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阎狼,让他去美国把人抓回来吗?更何况,去美国这证件可不能有假,要不然别说国门没出,恐怕接着就又得进牢子。
“我大哥是做什么的,你忘了?这事儿交给我,最多一礼拜,你亲自送你弟弟上飞机!”宋淑梅伸手把人拉了起来,躬身拍了拍她有些褶子的裤子,眉眼间扫过一丝精明,只一瞬,那抹精明便消散不见了。
阎怡凤有海婶,游敏之有房妈,她有瞿玉容,想到瞿玉容今天的‘献计,献技’,她第一次觉得佣人也不是百无一用。
“大少奶奶,我……”瞿玉容百感交集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好了,回吧,时间不早了!”宋淑梅打断了她的话。
“嗯,大少奶奶,您先回,我随后!”瞿玉容若有所指的说道。
宋淑梅满意的点了点头,瞿玉容赶紧上前拉开了门,直到看着宋淑梅消失在这道走廊的尽头,她才有气无力的靠在了花房玻璃门上。
眼睛疲倦的闭上,脑子里旋转着两人的这场交战,这场看似她惨败的戏码终于以宋淑梅的心满意足而收场。
这场戏的每一个脚本她在脑海中琢磨了无数遍,既能满足了宋淑梅高高在上的心理,又能让她借着自己发泄弟弟带给她的愤怒,还能最终达到通过宋淑梅的手救出弟弟的目的,她知道,她终于成功了,这几天来的忐忑总算是稍稍平息了,下意识地,她猛地抬起右手,紧紧抓住领口的第一颗纽扣,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稻草,等情绪稍缓了些,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玻璃花房,花房里,那垂头丧气的含羞草不知何时以张开了枝叶……
刚踏进大厅的宋淑梅就碰上了急急慌慌从楼上跑下来的阎绅。
阎绅领带都没来得及打,就这样松松垮垮的在脖子上套着,边套着西装外套边从楼上往下跑,那样儿跟被谁捉奸在床匆忙而逃一般。
夫妻俩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这样的阎绅,宋淑梅从来没见过,他的形象如同阎博公给他取的名字一般。
阎博公向来喜爱专研古文,这‘绅’字搁儿现代人看来,皆以为是绅士的含义,殊不知,阎博公从未往绅士二字上想过,这绅字本义是作为已婚标志的丝质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