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疼啊!
卢蘅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脑袋,很想将脑袋向窗边的沙发扶手上磕。
很快,她就心随意动,那么做了。
“啧啧啧,这样做算不算……具象版的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咣咣撞大墙啊!”韩子禾正好坐在沙发上,脸上一脸同情,轻轻地摇摇头,叹口气,继续探看卢蘅手上的东西。
她手里最先把玩的,赫然是卢蘅之前送给她的……“礼物”?
呵呵!
韩子禾看着卢蘅“精心”准备的礼物,扭头又看卢蘅。
若是卢蘅睁开双眸,一定会被韩子禾眼底闪着的冷意吓到。
要不怎么说害人终害己,若不是她有意算计在先,韩子禾自问也不好意思先动手。
当然,她在卢蘅主动之前,本来也没安好心呢!
只不过卢蘅的举动,给她光明正大行动的理由了。
从出师无名,到事出有因,啧啧啧,也不知道卢蘅这么做算不算千里送人头。
哦,不对!
韩子禾自顾自摇摇头,心道,她也没打算要卢蘅的命,不过是用她当投名状而已。
“卢卢?”听到这个之前让卢蘅重复多次名字,韩子禾挑眉笑。
“很特别!”细细一想之后,她一语双关。
当然,很快,她就伸手摸了摸对方手腕:“你真名不是叫卢卢么?!”
这么说着,韩子禾本着实事求是、客观公正的原则从对方的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个本子。
说是本子,不若说是证明。
身份证明。
韩子禾注意到证明姓名和照片两栏上,分明是“卢卢”和面前这张脸。
“有意思,你若真是卢卢,那么自己喊自己,还用别人的语气说……要么你是精神分裂,要么你就是装傻充愣,再不济,她呢,就是被.催.眠.了!”
韩子禾似假似真地自言自语。
说是这么说,可韩子禾很清楚,第二种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中了她的药的人,还能保持清醒,同时还有精力跟她动心眼的人,不能说没有,那也是微乎其微啊!
就算是有,那也得是她师父那级别的人。
更遑论说她师父很多次在她手下败走呢!
韩子禾很自信的排除了那种可能性后,便好奇心大起,兴致勃勃的研究起卢蘅的身份来。
她在一边儿,研究的是不亦乐乎,而卢蘅此时,却身处水深火热之境一般。
“卢卢,你一定要这么做?要知道,你的脸型和她大不相同,真要照着她的样子做,你这张脸就要大动干戈了!”
一个听着就语重心长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一刹那,就将她带到了她不愿想起的时候。
她竟不知,自己的声音也出现在现在的她的耳畔!
“我愿意!”
卢蘅还有心思琢磨,那时的她的声音,竟然这么倔犟,这么坚定!要知道,脸上动刀之后,她多少次想退缩,多少次的坚定都只是因为她无路可退!
心里感慨着,忽地,她想起来——她现在才是卢蘅啊!
耳畔和之前和善声音的主人对话的卢卢,才不是她呢!
她是卢蘅!她是卢蘅!
“你是卢蘅?”韩子禾不知道,卢蘅在梦里又经历了一次脸上来回动刀,只为把脸整到她需要的地步。
她只是因为对方不停的呓语,才好奇的看她。
“这才是心虚吧?”韩子禾眨眨眼,忽地笑起来,“同志,你这可明显是做贼心虚啊!”
她也不管卢蘅听不听的到,只管嗤笑对方:“这么强调自己身份,肯定是假的!”
这话说出来,韩子禾自己就让自己给惊到了——这么不同逻辑之语,当真是她说的?简直不可思议!
“卢卢?你叫卢卢?你!你!你!”卢蘅永远也忘不了,“卢蘅”看到她时,脸上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卢蘅更忘不了,不久之前“卢蘅”看到她时,眼中的不安,以及惶恐。
“是你父亲逼的!成王败寇而已!你父亲一个养子而已,凭什么窃据教父之位不算,还将属于我父亲所有的财产一并吞下!”
韩子禾正研究卢蘅下颌和耳根相近处的唯一一个几乎肉眼不可见的伤疤时,听到了这段话。
“听起来,好像有故事啊?”韩子禾作为一名编故事人员,也挺喜欢听别人编故事给她听。
当然,卢蘅不可能编故事出来了,毕竟她现在让韩子禾给药晕了,就算脑袋特别活跃,也不可能像韩子禾一样,编故事速度很。
“嘿!你!别睡啦!”韩子禾鉴于手上可以说明卢蘅身份的东西太少了,就连通信用的工具她都没有。
所以,为今之计,若想探听到关于卢蘅和那个卢卢之间的故事,她需要查很多。
可她又不可能跟卢蘅总是黏在一起,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蒙她一回。
当然,若是不能理解这句话是何意,也可以理解为高级催眠。
韩子禾本事不算少,很多方面大致也能做到样样精通。
就好比现在,只要给她一点点配料,她就可以从卢蘅所做的梦中,催.眠.对方。
听起来听奇特,是不是?
可是实际说起来啊,也就是利用了心理和潜意识等方面,让卢蘅在情绪不稳、警惕心全无的时候,有一个能宣泄能派遣内心压力苦楚,已经负面情绪之处。
正是基于这样想法,韩子禾算计的理直气壮。
而卢蘅本人,也是在无知觉情况下,将她自己的身份来历,一股脑的扔出来,那叫一个痛快。
将这卢蘅的身份以及来意弄清楚之后,韩子禾犯难了。
从旁观者来看,原本卢蘅的父亲真挺不厚道的,甭管卢卢父亲怎么样,人家毕竟是你鸠占鹊巢之处的亲儿子,至少把动产分一份儿给人家,也是应该的吧!
真是越有钱越刻薄啊!
韩子禾唾弃卢蘅父亲一番后,在看向真正的卢卢时,又不由自主犯起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