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退让歉疚,只是顾忌着她是雯雯的母亲,却并不代表他不敢动她。
“五分钟到了,我很忙,你自便吧。”秦易森言出必行,转身就要离开。
叶佳音突然挡在他身前,无奈的哀求道,“易森,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为难我娘家人。”
“只要你不惹林梦,我也不会赶紧杀绝。佳音,这次只是警告,别再有下次了。”他冷漠的丢下一句后,转身离开。
下午是和水利局长的饭局,这位吴局长曾是他父亲的老部下,对待秦易森非常客气。c市马上有一个大型水利工程即将开工,竞标权就在这位吴局长的手中。原本只需秦高官一句话,但秦易森的性格强势,从不靠他老子的人情。
酒桌上,少不得送往迎来,觥筹交错,等应酬结束,秦易森已经醉的不清。
“秦总,送您回公寓休息,还是?”司机出声询问道。
“去老城区。”秦易森坐在后面的位置,单手撑头,人看起来微醺,一双墨眸却依旧深邃幽亮,似乎醉的只是他的身体,而并非灵魂。
秦易森回去的时候,林梦还没有睡,她蜷缩着身体坐在飘窗前,目光迷茫的看着窗外夜色。
借着酒意,他大胆的走过去,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柔软娇小的身体。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林梦下意识的挣扎,刚要呼喊,就被他强势的封住了唇。浓重的酒香气灌入她口腔,林梦觉得自己似乎都有些醉了,渐渐的,居然放弃了抵抗。
亲吻后,他仍缠着她的身体不放,唇贴在她耳畔,声音低哑又透着深深的无奈与疼惜,“老婆,你什么时候和我回家?”
林梦清澈的眼眸再一次被泪水模糊,家?他们还有家吗?他和叶佳音,还有雯雯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吧。
她推开他,冷漠的背转过身,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秦易森伸手想要抚。摸她的头,然后,手臂却僵在半空中,良久后,只能转身离去。
他离开之后,杨玉梅来到林梦的房间,在她身边坐下来。见女儿这幅模样,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分明都放不下彼此,却又像两只刺猬一样,相爱相伤。
“小梦,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爱他,既然放不下他,就要试着去接受。”
“接受什么?接受他和叶佳音的过去,接受他们之间孕育了一个孩子吗?”林梦嘲讽的笑,眼泪却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
“你也说了,那是过去。他和叶佳音之间无论有过什么,都是他认识你之前的事,而那个孩子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易森他从未骗过你,更没有背叛过你,你又何必抓着他的过去不放,让他痛苦,也让你自己痛苦呢。”
林梦靠坐在床头,脸埋在膝盖间,目光有些许的涣散,似有所思。半响后,才低声说道,“妈,我真的很怕,怕他会成为第二个林莫天,怕我会重蹈覆辙。”
林梦的话让杨玉梅微微一愣,脸上的神色不免暗淡,似乎带着一种林梦看不懂的疼痛与挣扎。
“我和你爸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
林梦在娘家住了一个多星期,秦易森无论工作多晚多忙,都一定会来看她。大部分时候,林梦对他置之不理,偶尔幸运的话,她会和他说一两句话,而即便如此,也能让秦易森的心情好上一整天。
他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雯雯的病情,更没再说什么骨髓捐赠的事,而他不提,却并不代表这件事不存在,它就像一块沉重的大石,一直压在林梦心口,压的她喘不过气。
这天杨玉梅的一位老同学去世,她到外地参见葬礼。家中只有林梦一人。
晚上的时候她在厨房热菜,屋内突然断电,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林梦摸索着前行,想要回客厅去找蜡烛,却不小心碰翻了放在桌上的热汤。汤汁溅了一地,有些洒在脚背上,烫的生疼。
“啊!”林梦惊叫一声,痛的跌坐在地。正是茫然无措之时,房门外却传来细碎的声响,紧接着,房门应声而开,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急切的传入林梦耳中。
“小梦,你怎么了?”秦易森手中拿着打火机,微弱的火光点亮了四周的环境。他很快就看到林梦跌坐在厨房的地面上,汤汁和碎裂的瓷片散落一地,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手掌紧握着脚,也不知道伤到没有。
秦易森动作利落的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线,开始翻找起来,“蜡烛和医药箱放在哪里了?”
“电视柜下面第二个抽屉里。”林梦低低的回答。
秦易森点燃了蜡烛,客厅内瞬间亮了起来。然后,他拿着医药箱回到沙发旁,半跪在林梦面前,小心翼翼的脱掉她脚上的鞋袜,查看伤口。
“烫红了,擦药的时候可能有点儿疼,乖,忍着点,我尽量轻。”他温柔的语调,就像哄着孩子一样。
他低头给林梦擦药,而林梦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头顶,问道,“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妈临走前交给我的,她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家。”秦易森回答,却并没有抬头,注意力都在她脚背的伤口上,他的动作的确非常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