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语气,根本就在讥笑她。
她的脸色一下难看到了极点:“我的身份不需要你来定位。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如果你继续再这么缠着我孩子的父亲,很快就会被佟家封杀掉……识趣一点,比较好……”
宁敏听不下去了,这女人不光蠢,而且幼稚的想让人叹息,她打断了她的谆谆劝戒:
“什么时候的事?”
安娜以为她终于正视起这个问题来了,马上答道:
“昨晚上。”
“昨晚上?”
宁敏古怪的笑了一个。
“怎么,你不信么?我这里有医院出示的检查结果……不过,这单子我没必要给你看……”
宁敏哪稀罕看那破单子:
“也就是说佟庭烽还不知道?”
“你一来,就把他的魂儿都勾走了,我有时间有机会跟他说吗?”
想到这事,她又气又恨,几乎要落泪。
本来,昨天该是她的人生转折点。
结果呢……
她恨恨的怒瞪着。
“现在他不是在外头吗?去找啊,去说啊,你跑来跟我说起什么劲儿,炫什么耀,较什么真……”
宁敏怂恿着,脸色,一寸一寸冷下来,一种淬冰的寒意逼散开来。
老虎不发威,她当她是病猫。
安娜心头一颤,这人,竟没有半分羞愧,还那么的骄纵,心里的怒气,那是一层层的高涨起来:
“我会跟他说的。但现在,我更想做的是,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她站了起来,手指往外扬,请了一个“请”字。
“请问,你以什么身份请我离开?晚会女主人呢?还佟庭烽太太?据说我所知,安小姐,你呢,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佟庭烽的配偶栏里填的可不是安娜两字,你有什么资格请我走?安娜,你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能不能把下巴托托牢……”
这姑娘,真是太年轻太自以为是了。
嗯,她说昨晚上才查出来的,那就是说,佟夫人一定有陪着,可这姑娘却至今不知道她宁敏和佟庭烽的关系?
原因何在?
是佟夫人难以启齿呢?
怕刺激了人家,动了她宝贝乖孙的胎气?
还是故意没有说明白?
她记得下午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睡着,有听到佟庭烽在隔壁接了好几个电话的,其中好像就有佟夫人的来电。
也就是说佟庭烽和佟夫人是通过气儿的。
换而言之:佟庭烽应该已经有所了解,可他完全没把她当回事,这就足可以表明,那孩子跟他无关。
可她却还在这里吵吵嚷嚷的以他的女人自居起来了。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没让保安直接撵你,还算是客气的。给脸不要脸。娘们,狐狸精,你他妈欠收拾……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欺负佟家准长孙媳妇。”
宁敏正暗自琢磨,那个一直站着摇着酒杯的女孩,突然走上前,冷不伶仃就把手上那杯红酒给泼了下来,闭眼是一种本能反应,酒水沾面的同时,伴着一句骂,一个耳光就掴了下来,“啪”又重又响亮。
一阵麻辣辣的疼,就此从肌肤上里传上来,因为力量很大,耳朵被打的嗡嗡作响。
这一刻,宁敏完全没想到这个女孩会突然发难,不曾设防,狠狠的结结实实的吃了一亏。
好在她的反应向来敏捷,第二个耳光下来,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挡,正好扣住了那只又想掴下来的手,牢牢扣住,狠狠一捏,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那女孩子整张脸立刻扭曲,发出一记惨叫:“啊……”
宁敏不由得冷笑,手上掐的越发的重:
“敢打我?你也配!”
一股怒气冒了上来,指下重重一撂,就把这女人连人带酒杯给撂出了帘子外。
她长这么大,争强好胜惯了,一般人,谁敢动她?
不知死活的臭丫头,不仅出口伤人,而敢对她动手动脚,她没有立马立刻折断了她的手腕骨,那是她顾忌到这里是宴会,忍耐了。
一声惨叫户,紧接着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噌到,撞翻,发出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把正在竞拍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边上有几个宾客看了这样一幕:
一个穿红色短款晚礼服的美丽女孩,被一股力量从阳台门外给甩了进来,撞到了手托着红酒的侍者,那侍者被扑倒,酒杯掉地上,摔了一个粉碎,酒水撒了一地。
有人惊呼:“这不是伊家六小姐了,谁有那胆子敢惹六小姐?”
有人上去想扶,
另有一个精致的女人在看清地上的人之后,赶了上去,惊问了一声:
“六妹,这是怎么了?”
于是,又有人低声议论起来:“这不是仰慕佟少多年的伊子湄小姐吗?这位至今还没有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