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宁敏气恨交加啊,目光落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董医师,说真的,我真不敢相信你会是这样狠心的人,为了保护你的孙子,你就能向别人家一个原本活泼健康的孩子下了这样的毒手,请问,你的医德呢?”
董嘉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在抖……的确,昧良心的事,做多了,灵魂会不得安宁。
“还有你,倪幂,我翻过资料,三十二年前,你曾在中洲医院实习过。当时那边就发生过疫苗中毒事件。你的指导老师就曾参加过疫苗禁毁事宜。所以,想要在那个事件里取到一些疫苗,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可是倪幂,你是一个德高望众的医者,在琼城有着非比寻常的医学地位,你怎么能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制造出这样一种会危及的命的疾病来?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宁敏吼完,愤怒的从自己的小包里抓出了一张照片,啪的拍在桌面上,上面的小男孩生的俊秀,神情有点忧郁,而且严肃。
她又怒目而视起顾晓来:
“这就是你的儿子顾单,对吧……顾晓,我要问问你了,要是我去弄一支毒疫苗给你的儿子打下去,你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是,我承认,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但是,你怎么能自私到把自己的安稳,全部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的人的呢?全跑哪里去了?别忘了,你是一个军人,哪怕已经退役。但你的骨子里依旧是。军人应该是正能量的体现,可你呢……你做的这都是一些什么事?”
被这么叱骂着,顾晓的心,颤抖着。
她抬头睇着,痛苦的看了看宁敏,瞅了瞅佟庭烽,又瞄了瞄霍启航,最后睇一眼自己的丈夫,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平静……这四个人,真是可怕,联成一气,仅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这件事给查了出来。
其实,在之前,她并不清楚晚晚是因为疫苗而生了这个病,现在,她知道了,心里很不安,很有罪恶感。她不敢想像,要是她儿子也得了这种病,那她得如何疯狂。
“对不起!”
顾晓低低的哑着声音说:“我没过要晚晚会因为我儿子而得病,我……我真的没想过……”
“你也会知道抱歉吗?”
宁敏心痛一笑:“如果你还心存半点良知,就不会成为他们的刽子手了。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所认得的顾晓。我认得的顾晓,她虽然不喜欢说话,但她心底是纯良的。她不会伤害无辜。可你呢,手段这么阴毒。简直禽兽不如。”
顾晓张了张嘴,没办法再为自己多解释一句。
宁敏没有再多关注晓晓,很快将愤怒的眸光,移到了坐在她对面的那两个人身上,嘴里发出一记冷笑:
“还有你们,霍长平,季如商,你们两个罪魁祸首,你们要做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才肯罢手?”
这一刻的宁敏是怒火冲天的,好好的晚晚,生生就毁在了他们手上,如何能不愤怒?
霍长平笑了,抹掉嘴上的血,一摊手,:
“等等,等等,我可不认为我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
“宁笙歌,我得纠正你这种错误的判断。不要以为有了这点录音,以及倪幂的指证,就一定认为这是我的干的好不好?断章取义不是智者所为,听信片面之词,那更越发不可取。
“你们就这么相信,倪幂的指证是完全可信的吗?
“就算你们相信这些所谓的证据,我一个现在还没有被剥夺争执权力的人,含冤受屈之后,总还有权力为自己提起上诉吧!
“现在,我就得强烈的告知你们:这事,你们还真是冤枉我了:霍倾晚中毒,跟我没有没半分钱的关系……
“嗯,要是,你们非得认为是我干的,行啊,请你们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伤害弱小的事来……如果没有利益,没有最终想达到的目的,请问,我吃饱了撑着干这种高风险的事?我有病啊我?”
一句一句,辩驳起来,还是相当有力道的,就好像他当真没做过那种害人之事一般。
霍长平混迹政坛多年,嘴皮子练的那绝对是溜滑溜滑……
这时,一直沉默的佟庭烽淡淡笑了一个:
“很简单,因为你要报复霍家,报复霍长安,你要让霍长安的儿子痛不欲生。”
语气不轻不重,但绝对够份量,一个字一个字咬到的皆是霍长平的痛处。
可他的表现,眼神仅仅只是仅仅沉了一下,就很快恢复如常,依旧是一派的气定神闲,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下一刻,他从容的反问:
“这是无稽之谈。我为什么要报复霍家?报复霍长安?佟庭烽,说话,得有依据。没有证据,那就是屁话……你得为此付出相应的法律责任。”
佟庭烽目光深且亮,就像那一把泛着清冷月光的宝剑,一笑滑过,似带讥意,似乎在说,如果没有证据,我能坐在这里吗?
霍长平看在眼里,只觉心里有一缕缕寒气飘起。
“原因有三个!”
一字一重音,佟庭烽用斩定截铁的语气吐出了五个字。
“哪三个?”
霍长平镇定一笑,再问。
“第一,霍长安抢了你心爱的女人钟缇。”
一提到钟缇,霍长平的脸色不由得一变,这一变,没恢复回来。
“第二,霍长安打断了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