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佟蕾小姐,你给我适可而止哈……”
佟庭烽冷静的提醒。
小姑娘哈哈哈的在笑:“嫂子,你听啊,哥哥急了……算了算,我给你放水,就当你通过了。哥,现在是最后一关:想进来,就得喊三声,老婆,我爱死你了……一定要喊啊,不喊不开啊……预备,开始……”
某个新郎倌的脸,差点全黑了,这死丫头……这不是习难人嘛……
想他佟庭烽多正经的一个人啊,在外头,谁人敢跟他开一个玩笑的,三十岁的人了,却被一个小鬼这么玩,士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不喊,不开给门啊……
他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没喊,转身就走。
下一刻,房里的佟蕾听到辰坦兴灾乐祸的叫了起来:
“完了完了,佟蕾,你玩大了,把你哥给气跑了……惨了惨了,没新郎倌了……这可怎么办啊……”
气跑了?
本眉开眼笑的佟蕾一听,傻眼了!
她忙开门,门外头,只有几个亲戚在看好戏,哪还能找到哥哥的踪影。
哎呀,不得了,哥哥真跑了,这戏可玩不下去了!
她一下急了,一边提着裙摆,一边追,差点就被绊倒,西施坦忙扶了一下,她都顾不得道谢,就怨起来:
“喂,你怎么都不帮我给拦着?”
“怎么拦,你闹的这么凶……”
辰况摸摸鼻子,又深深瞅了这姑娘一眼,今天的佟蕾,打扮的特别的美。
“就只是说一声我爱你,有那么难吗?不行不行,我得去把人叫回来……”
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赶去。
可惜走的太快了,下楼时,又被裙摆给绊了一下,这下,西施坦没能救住她,她直接撞进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带连着那个人被撞的往下退了好几步,这才稳定步子。
佟蕾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转动了一下,有一双铁石似的手臂,牢牢的钳住了她的腰,脚有一刹那是腾空的,她本能的勾住了那人脖子,嘴里不由自主尖叫出来。
一眨间,脚着地,她抬头看,看到的是那张法官似的脸孔,是辰况。
这个男人,个子比哥哥还高,身材比哥哥还要结实,你说他孔武有力,是个头脑简单的大力士,偏偏人家是东部军区最高挥指官。还是一个屡建军功的人。
这绝对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佟蕾也算是一个见多大人物的人,按理说,也该习惯这样一个生活圈了。可也不知道出于怎样一种害怕的心理,总之每次靠近这个男人,她就浑身不对劲,于是,从小到大,她就养成了对他退避三尺的习惯。
像这样近距离的贴合在一起,长大后,还是第一次。
一阵异样浓郁的男人的气息,第一时间,毫无预兆的就沁入了心脾,佟蕾的搏动,莫名的加速起来。
“辰……辰大哥……”
遇上这个人,她开口就结巴,真是活见鬼了。
“走路不看路的么?”
辰况放开了她:
“这么高,摔下去怎么样?”
那铁定得摔一个鼻青脸肿,丢脸是必然的事。
一男一女,站在楼梯的红地毯上,楼下有客人以及工作人员瞟去了几眼:
男人高大威猛,一脸的来严肃,女生娇小俏丽,表现的就像一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似的,眼神有点怯怯的,慌慌的。
“我我我……我找我哥!”
口吃不成语啊!
佟蕾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对此,她感到特别的无奈。
“谨之已经上楼了!”
佟蕾一下懵了,上下左右的看,这里又没有第二道楼梯。
“你上去看看!”
佟蕾急急忙忙转身。
跨上去,脚再度踩到了裙摆,眼见又要磕倒,腰再次被扣起。
一个听着有点头痛的声音扬起:
“慢点。急什么?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毛毛躁躁?女孩子,斯斯文文的走路,别乱……又不是三岁孩子……”
辰况看着直摇头,那语气,就像是一个长辈,在训一个晚辈。
佟蕾抬头瞄了一眼,心里甚为苦恼:她乱,还不是因为他……
这个男人,唉……
她想啊,她和他是不是八字相冲啊……
“一步一步走!”
辰况就像叮咛小孩子似的,扶她站稳,一边放柔声音损了一句:
“笨死了,你哥可能不进去把新娘子带出来么?有胆儿闹你哥,怎么瞎担心你哥会不要你嫂子了呢?”
也是,她到底在急什么?
这么一想,她突然笑了,脚下自然而然的放缓了步子,一步一步开始走的平稳。
辰况跟在其后,随时提防着她再次摔倒……女人穿裙子,太容易摔倒了……对此,他有经验……
彼时,佟庭烽已经进入新房:
从半启的向阳的窗台上,在儿子惊喜的大叫中,一跃而进,酷酷的一甩那一头清爽的短发,无视满室的红艳喜庆,手捧一束火红的玫瑰,以无比优雅的姿态,笑吟吟,柔情款款的走向正打算往外头探看,又因为儿子的叫声而回头的美丽新娘。
待嫁是怎样一种心情?
宁敏还真是没办法用语言来描述……
其实,就法律上而言,她和他已经是夫妻,只是因为传统风俗的关系,没有举行婚礼,总会给人一种妾身未明的感觉。只有举行了婚礼,又签了合法上岗证之后,婚姻才算是名正眼顺的。